“你在耍
吗刚才说是四十分钟现在又说过去
三十分钟因为你损失多长时间你知道吗”
随后上等兵缄口不语。只能听到脚下踩雪
声音。
等兵感觉这家伙没准是生气也许他觉得自己在小喽啰面前说不该说东西。
“喂过去多长时间”过许久传来上等兵冒火嗓音。
他看眼手表。周围好像因为雪变亮许多。
“过去三十分钟。”
“你个兔崽子!”
惊讶。等兵知道上等兵比自己要小上四岁。上等兵说自己户籍上年龄填错所以提前入队。除却那无所事事眼神他在外表上确实和孩童样稚嫩。
与上等兵相比等兵并没有适应部队风气天赋。剪头发成训练兵之后那段时间他宜无法准确报出自己官阶姓名。他很清楚当教官在晚间点名时用指挥棒戳着他肚子时,他就应该扯着嗓子回答“到训练兵金永民”但是他却怎
也做不来。不知为何他感到这切都像是生疏戏剧而他就是个没有表演才能却自意识强烈演员无法按照安排参与剧情。但是没有人关心他自意识所以他只能把脚尖搁在床沿头抵着士兵寝室冰冷水泥地撅起屁股宜到能正确喊出官阶姓名为止。
“妈明天上午又得扫雪”
上等兵抬头看着逐渐变大雪花说。他这才发现明天是星期天。见下雪不仅没有丝毫喜悦门心思只能想到扫雪虽然是件令人悲伤事但是他却十分羡慕上等兵。这家伙知道用部队方式去感受和思考。他从上等兵身上感受到自卑。
“崔上等兵……”他觉得与其直抖着下巴不如说点什便开口搭话“冒昧问下入伍之前您做什工作”
等兵这才意识到自己看错时间。
“你刚才不是说过四十分钟吗”
“对不起。太黑就……”
“你过来臭小子。”
他走近上等兵。黑暗中这家伙眼睛像野兽样闪光。
“冒昧臭小子说话挺高雅啊。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大学生”接着这家伙把脸凑过来用低沉声音说“也是在军队就是好不是吗在外面你怎可能在面前这个熊样儿。”
这家伙露出牙来大笑但是他却笑不出来。老兵变化无常时候要小心点这他还是知道。
“这看军队真是个公平地方。饭碗数量能告诉你所有事情。还有比这更公平吗要说点也不理解那些说部队生活辛苦人。在外面从来没有睡超过四个小时在这里除去上班至少能睡六个小时。还有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没少吃顿饭不是吗”顿7F,那家伙接着发泄般地说,“真想知道吗?在澡堂子干活。”
“澡堂子在澡堂子干什活”
“狗崽子。在澡堂子还能打着领带办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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