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但更重要是,如果不直跺脚雪就会没上脚踝。过好久上等兵开口道:“兔崽子,净问些没用。家住在首尔舍堂洞山上。景色不错。们家越穷越生房子只有苹果箱子那大里面却挤六口人。哎你知道在这世上最恨谁吗”上等兵突然问道显然他并不需要回答。“不是别人爹。因为他没事时候就去喝酒然后回来就打们。妈在老公面前像耗子见猫样句话不敢说。就这样还拿爹当老公这看来家老太太也够让人寒心。所以这世上第二可恨人就是家老太太。”
上等兵用力踢下脚下雪。他突然很想安慰下上等兵。他眼睛虽然像猛兽般发光声音却像孩童样稚嫩而且还是对某种事物十分渴望孩子。鹅毛大雪中等兵突然感觉他们就像是遇难船上幸存者正在茫茫大海上共乘块腐烂木板。有天大学里主任教授对他说“你怎学会只知道抱怨这个世界呀”不知怎回事教授这句话刺痛他心脏他从这句话中感受到前所未有不快和屈辱。他望着上等兵想你怎只知道怨恨这个世界呢
个月前等兵正在军营边上小溪里洗餐具时候突然接到行政班紧急联络。让他马上准备外出并且向中队长申请。脱下变硬手套跑向宿舍时他并不知道原因。
“从今天开始四天三夜特殊休假。”他走进行政班中队长边说边递给他张纸是他父亲死亡通知电报。
“喂说你”他正准备出去时候中队长叫住他“你不会出去就不回来吧”
他没有回答。倒两趟长途汽车过四道盘查才抵达首尔。坐着夜班火车到釜山时已是凌晨。已经有半年没回家刚进门,只看见披裹黄色麻布头巾哥哥连句“你回来啦”也没有,愣愣地望着他。哥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很多母亲面对着墙躺着。可是他却有种隔岸观火感觉。张屏风摇摇晃晃地横穿整间屋子,等哥哥收起段屏风后,他掀起被单角看到尸体脸。
“从你入伍爸就突然开始喝酒。之前因为血压关系戒段时间那天喝得烂醉回家后就再也没起。们都没来得及送爸去医院。”哥哥站在身后用沙哑嗓音辩解似说。
他父亲是小学校监直辗转于乡下小学等待退休。他被通缉后跑回家时候是父亲抓住他并给警察局打电话。他在父亲面前戴上手铐半个月之后就被送进新兵训练所。
虽然是三日葬但是他回来时候已经过两天。回家第二天他们到市郊山坡上在疮痂般躺在山坡上无数尸体之间又埋下具尸体。归队前天他去首尔。学校前面仍然弥漫着刺鼻烟气熟悉面孔都跑来见他。他们同以前样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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