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母亲患上
老年痴呆像风中摇摆
煤油灯
样时好时坏但神奇是她能记住尚洙电话号码经常不分昼夜地打来电话。
“你刚刚说白天那个电话……”尚洙对着妻子头部隆起被子说。他看到妻子几缕头发露在被子外面竭力打消自己可怕联想。
“好像是咱妈打来。”
被子下妻子没有回答。
“哎可怜老太太啊。不过还能打长途看来也有不糊涂时候。”
“是啊都好着呢。尚淑没在家”
“你说要回家看看,今天也备好饭等你来还熬肉汤。饭都凉你也没回来这可让老鼠过回年。为啥不来不知道妈妈等得脖子都长?”
“妈您让尚淑接下电话。”
“别跟
提她。整天在外面找野男人都快疯。臭丫头不检点父母也拦不住啊。你什
时候回来啊明天回吗”
“好好,回去就教训她您先让尚淑接电话。”
肯定没错。肯定是男人喘气声而且打来两次。”
妻子话音未落电话铃又响。妻子吓得停住话浑身发抖。尚洙在黑暗中摸索着站起来打开灯。
“啊真是你在瞎说什这点恶作剧至于这大惊小怪吗”
忽明忽暗白炽灯照着妻子脸她像刚受过委屈小女孩般露出不安神情呆呆地盯着他看。尚洙接电话。
“喂”
“不是那不是咱妈电话那呼吸声很明显是男人”
妻子伸出头焦急地说。尚洙突然间像有股电流穿过身体般战栗。妻子特别喜欢听故事特别喜欢刺激却又十分胆小像只小兔子样受不点惊吓曾经紧实圆润脸蛋也开始松弛得不像样。看着妻子这张脸尚洙感到莫名害怕。
尚洙极力压住内心烦躁这时电话那头传来阵呼噜呼噜笑声,好像嗓子里卡着痰。
“不过尚淑是谁啊”
尚洙只得放下电话。妻子把被子蒙到头顶被子里传来她低低声音“是妈妈”
尚洙没有回答找支烟点上。妻子用被子蒙住脸就说明她知道电话那头人是婆婆就如同相信闭上眼睛眼前切就会消失孩子样她蒙上被子试图忘记婆婆存在。
这死丫头尚洙暗骂自己妹妹。大晚上去哪儿撒野胡闹但他知道自己对妹妹怎也骂不出口。妹妹今年二十八九,还未出嫁在村里小学教书。她说自己没有要结婚想法想和母亲住在起以便照顾母亲。这对尚洙夫妇来说却是好事。
没有任何声音过会儿尚洙再次大声问道“喂”
“是谁啊是尚洙吗”
电话那头令人惊讶地传来无比熟悉声音妻子在后面小声说“没错吧是那个电话吧”
“不是您这大半夜打什电话”
“除半夜你还什时候在家孩子他妈身子还好吧肚子里孩子没什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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