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完全可以践行自己诺言,说他欢迎段执上门,但不知道为什,他此刻竟然不是很敢说。
他心里像是隐隐有个预感,他但凡说声好,这之后事情就由不得他做主。
可段执偏偏要问,“季叔叔,你说你不会把拒之门外,这句话还算话吗,过几天还能来找你吗?”
季书言喉咙像是被什堵住。
隔片刻,他才轻轻点头,叹声,“来吧。”
那小片月光,树影摇晃,那片月光也跟着摇摇晃晃。
他听见段执问,“季叔叔,这几天没有去打扰你,你开心吗?”
季书言没有动也没说话,心里却轻轻摇摇头。
他不开心。
他甚至不习惯。
段执得到他想要结果,又看季书言会儿,才重新把头盔给季书言戴上,又跨上摩托,“走吧,送你回家。”
写到这儿应该很明显,其实他俩现在是双箭头,但是段执箭头非常~粗~而季叔叔还只是个小苗。季叔叔觉得自己大段执太多,又是个长辈,就会有很奇奇怪怪道德包袱,就真很像个蚌壳……
“很难受,本来以为能坚持久点,但才半个月,却像过个世纪,”段执又说道,“真难熬。”
真难熬。
多少来不及说出口情思都在这三个字里,何止是难熬,他用最大毅力克制自己不去登门,不给季书言发短信,狠心假装世界上没有季书言这个人,却又在深夜辗转反侧,唇齿间都是这个名字。
季书言终于抬起头,他望着段执,说不出话。
梧桐树影子落在段执身上,这个比他小十三岁年轻人,他侄子朋友,如此高大地站在他面前,像是要连月光都起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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