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段执道，“
先下去
，你待会儿直接去厨房。”
季书言说着就出房间，因为今天不上班，他也没有换衣服，只是在睡衣外头套
件薄薄
居家长袍，走在楼梯上，他还在思索冰箱里都还有哪些菜，但是离楼还有几步时
还好意思提昨晚。
季书言剜他眼，掀开被子下床，大腿皮肤虽然疼点，却也不至于影响走路。
下次再也不让段执乱来，季书言沉着脸刷着牙，心里头暗暗发誓。
段执也跟进浴室。
他昨天带套新洗漱用品过来，拆个牙刷，跟季书言起洗漱。
这次他求饶也没用，被段执握着手，连皮带骨都快被吃干净。
直到今早醒来，他大腿根部皮肤还有点刺痛。
季书言不由皱皱眉，面露难受。
段执也知道自己昨晚有点过火。
季书言实在太招人喜欢，眼睛红红地叫着他名字，他便是个清心寡欲高僧，都得被勾得当场还俗。
昨晚荒唐夜，季书言难得睡到十点多。
他醒过来时候，喉咙里又干又涩，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夜，他也没睁眼，闭着眼睛撑起身子，手指摩挲着去拿床头杯子。
他床头有个小水壶，按就能有温水，但他摸半天，水壶没摸到，倒是被人捉住手，亲下掌心。
季书言这下子唰得睁开眼。
段执好整以暇地坐在床头，眼含笑意地看着他。
两个人并肩站在洗漱台前，镜子里映出双倒影，身高容貌都很般配，谁也不输谁。
季书言不由侧头看段执眼，从前他浴室里牙刷毛巾杯子等都是份，现在却都变成双份。
任谁走进来，都能注意到这已经不再是个单身男子卧室。
但好在，他卧室连家政阿姨也很少进来，他不喜欢别人动自己东西，特地叮嘱过阿姨只要拖地就行，别都不用动。
季书言擦干净脸，低头看眼时间，也快到十点，该做午饭。
他看着季书言脸色，猜到季书言怕是哪里不舒服，当场就要掀开被子看看。
季书言却不让，死活按着被子。
“再碰揍你，”季书言脸都黑，跟昨晚温软判若两人，“给把手拿开。”
段执没辙，只能举手投降。
但他又不住地想笑，低声道，“你怎
还翻脸不认人呢，昨天晚上你还不是这样。”
“是要喝水吗？”段执问他。
季书言怔怔地点点头。
段执把水杯递到季书言手里，季书言抿着杯沿，慢吞吞地喝大半杯，眼睛直若有若无地往旁边飘。
他还不太适应起床，旁边睡着个人。
尤其是想起昨晚荒唐，他脸上就烧得慌，段执知道他并不排斥亲密，借口帮他脱敏，又压着他做不少下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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