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闻晏看着纸窗
方向，因为月光和庭院玻璃灯火，这纸窗有种淡淡雾蓝色，上面映着庭院枫树倒影。
他盯着那枫叶影子，问道，“容逍，你有没有喜欢过谁？”
他想，容逍活
上万年，喜欢过人不说
打，也总有那
几个吧。
这些人或者妖怪都是什模样，才得到容逍喜欢。
也知道他是为什哭。
可是少年人自尊心与爱慕样脆弱，他要是冒然拆穿，闻晏估计能气晕过去。
想半天，老妖怪难得这样小心翼翼，低声问句，“你睡不着吗？”
旁边很久才回句，“嗯。”
“那要聊天吗？”
他想不明白……
这些天他常常觉得容逍已经对他动心。
他常常觉得容逍看着他眼神里，分明是有爱意，就算不多，就算只是昙花现，也应该是有。
所以他才会在那时，脱口而出心底愿望。
可是容逍回避，却像是打碎他幻想，告诉他这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里面有香炉，可以点上。
点完以后，他才想起来看这是什香，只见盒子外头写着“沉意香”，据说是可以在梦中与所爱之人相会香。
闻晏也没当真，他喜欢人就睡在旁边，睁开眼就能看见，这香对他没什用。
他只是觉得这香气好闻，兴许有助眠作用。
等到他把这些都捣鼓好，容逍也洗完澡出来，身温泉中特有草药味道。
看来闻晏今天是铁心跟他纠缠喜不喜欢问题。
容逍沉默会儿，还是选择诚实地回答，“
不知道。据说是有。”
闻晏差点控不不住转过身来，他觉得这也太敷衍吧，什叫不知道？自己喜没喜欢过还不知道！
可他很快听见容逍又说，“失忆过，三千年前那次混乱里，受伤，陷入休眠，等到醒过来，很多事情都不记
“不要。”
时无话。
容逍只能闭嘴。
但是过好会儿，闻晏那边又传来小声句。
“能问你个问题吗？”
……
闻晏越想越觉得难过，因为容逍就在旁边，他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咬住嘴唇，脸埋在枕头上，眼泪濡湿片枕巾。
容逍也没睡着。
他怎可能听不见旁边动静。
他知道闻晏哭。
闻晏躺到床上，屋子里面已经没有灯火，只有香气缓缓地弥漫着，可他却久久地睡不着。
他总想起在树下，容逍回避他眼神。
照理说，他应该是有心理准备，容逍不喜欢他又怎样，这世上没人规定所有人都要喜欢他。
人民币在妖界还不通用呢。
可他脸藏在被子底下，转过身背对着容逍，越是回忆，鼻子就越是酸涩，眼眶也跟着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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