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声不响地听着,但是心里并不服气。那姐妹俩在舞厅里举动,并非想要讨好众人,伊丽莎白观察力比姐姐来得敏锐,脾性也不像姐姐那柔顺,凡事自有主见,不会因为人家待她好而随意改变,因此她绝不会对那两人产生好感。其实,她们都是很出色女性,高兴起来也会谈笑风生,适意时候还很讨人喜欢,但是为人骄傲自大。她们长得十分标致,曾在城里家流私立学校[7]受过教育,拥有两万镑财产,花起钱来总是大手大脚,喜好结交有地位人,因而才得以在各方面自视甚高,瞧不起别人。她们出生于英格兰北部个体面家族,这个情况她们总是铭记在心,相比之下,她们兄弟和她们自己财产全是靠做生意赚来这件事,给她们印象却比较淡薄[8]。
[7]私立学校:尤指私立女子学校,青年女子在这里读书写字,弹琴唱歌,
简本来并不轻易赞扬宾利先生,但是当她和伊丽莎白单独在起时候,她却向妹妹表白自己多爱慕他。
“他是个典型好青年,”她说道,“有见识,脾气好,人又活泼,从没见过这讨人喜欢举止!——那端庄,那富有教养!”
“他还很漂亮,”伊丽莎白答道,“年轻人嘛,只要可能,也应该漂亮些。因此,他是个十全十美人。”
“他第二次请跳舞时候,高兴坏。没想到他会这样抬举。”
“你没想到?可替你想到。不过,这正是你之间大不相同地方。你受抬举总是受宠若惊,可不这样。他再次请你跳舞,这不是再自然不过事情吗?他不会看不出,你比舞厅里哪个女人都漂亮好多倍。他为此向你献殷勤,你犯不着感激他。他确很可爱,也不反对你喜欢他。你以前可喜欢过不少蠢货呀!”
“亲爱莉齐!”
“哦!你知道,你通常太容易对人产生好感。你从来看不出别人短处。在你眼里,天下人都是好,都很可爱。生平从没听见你说过别人坏话。”
“不愿意轻易责难任何人。不过总是讲心里话。”
“知道你讲心里话,而你让人奇怪也正是这点。你这样聪明人,竟然真会看不出别人愚蠢与无聊!假装胸怀坦荡是个普遍现象——真是比比皆是,但是,坦荡得毫无炫耀之意,更无算计之心——承认别人优点,并且加以夸耀,而对其缺点则绝口不提——这只有你才做得到。这说,你也喜欢那位先生姐妹啦?她们风度可比不上他呀。”
“确,初看是比不上。不过,你跟她们攀谈起来,她们也都很讨人喜欢。宾利小姐要与她哥哥住在起,替他料理家务。敢肯定,她会成为们好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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