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
“是大不相同。不过想,达西先生跟人处熟,举止也就改观。”
“真呀!”威克姆惊叫道,他那副神情没有逃过伊丽莎白眼睛。“是否可以请问——?”说到这里又顿住,接着又以欢快口吻问道:“他在谈吐上有改进吗?他待人接物是否比往常有礼貌些?因为实在不敢指望,”他压低嗓门,用比较严肃口气继续说道,“他会从本质上有所改观。”
“哦,那不会!”伊丽莎白说道,“相信,他在本质上还依然如故。”
她说这话时候,威克姆看样子不知道应该表示高兴,还是应该表示怀疑。伊丽莎白脸上有股神情,逼迫他焦灼不安地专心听下去。这时,伊丽莎白又接着说道:
“所谓达西先生跟人处熟,举止也就改观,并不是说他思想举止会不断改进,而是说你与他处得越熟,也就越解他性情。”
威克姆惊慌之中,不由得涨红脸,神情也十分不安。他沉默会儿,随即消除窘迫,又把脸转向对方,用极其温和口吻说道:
“你很解对达西先生看法,因此你也很容易领会:听说他也懂得装出副举措相宜样子,打心眼里感到高兴。他在这方面傲慢即使对他自己没有什裨益,对别人也许会有好处,因为有这种傲慢,他行为就不会像对那恶劣,害得吃尽苦头。你想必是说他收敛些吧?只怕这种收敛只是有意做给他姨妈看,他就想让他姨妈赏识他,器重他。知道,他们碰到起,他总是战战兢兢,这多半是想要促成他和德布尔小姐婚事,他对这件事可真是念念不忘啊。”
伊丽莎白听到这些话,忍不住笑笑,不过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点头。她看得出来,他又想提起那个老问题,再诉番苦,她可没有兴致去迎合他。这个晚上就这样过去,威克姆表面上装得像往常样高兴,但却不想去逢迎伊丽莎白。最后,两人客客气气地分手,也许双方都希望永远不要再见面。
散席以后,莉迪亚跟着福斯特夫人回到梅里顿,以便明天大早从那里启程。莉迪亚辞别家人时候,与其说是令人伤感,不如说是吵吵嚷嚷。只有基蒂流泪,但她那是因为烦恼和嫉妒而哭泣。贝内特太太口口声声祝女儿快活,千叮万嘱叫她不要错过及时行乐机会。这种叮嘱,女儿当然会遵命照办。莉迪亚满面春风地大喊再会,姐姐们低声送别话语,她听也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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