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又晴闷闷地“嗯”声,耸拉着脑袋,小口小口地咬着同颗樱桃。
袁初蕊黑白分明眼珠子缓缓地转向她,能明显地感受到
而她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多努力点就能把周以柔那颗心给捂热
“结果全是骗局。”陶又晴低着脑袋,用手指挑着碗里樱桃,“现在回想起当年事情,都觉得是个笑话。”
她居然喜欢上罪魁祸首,把她当光样追逐。她天真地解读她伪善面具,卑微又虔诚地奉上自己颗心,结果就是白白搭上自己五年。
而那个人,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
陶又晴拿起颗樱桃,轻轻地咬下,撩起眼皮子看向坐在沙发另头人,轻声问道:“你觉得傻吗?”
明天。
万念俱灰之际,周以柔突然就像束光样倏然照进她片黑暗心房。于是她情不自禁地爱上这缕光,生平第次生出想要站在个人身边勇气。
周以柔向她提出秘密情人请求,她答应。周以柔要求她按照她喜好来打扮自己,她也答应。原因只有两个,周以柔能支付她母亲医药费,以及她喜欢她。
但那时候她曲解周以柔意思,她误以为周以柔是想将她打造成她理想型,她以为周以柔也是想跟她在起,结果到头来切都只是“她以为”。
周以柔不喜欢她,从来如此,她只把她当做替身,她也只想把她当替身。
“嗯,”袁初蕊诚实地点点头,“觉得。”
以旁观者身份来看,确实有点傻乎乎。
陶又晴被她直白扎穿心:“你能不能稍微犹豫下?”
袁初蕊把那颗樱桃轻轻地捏在手里把玩着:“但那不怪你,是她错,也是陶雅菱生母错。”
如果不是她私自调换陶又晴和江雅菱人生,陶又晴二十岁定会像骄阳样灿烂。
说实在话,她第次发现这件事时候,确很生气,甚至跟周以柔闹顿,发火,离家出走。她以为她们是情侣关系,只是不能见光,结果她们仅仅是不能见光而已。
她不甘心啊,她那时候那喜欢周以柔,她多想让周以柔只照耀她个人。
她在外面呆很久很久,心中忍不住期待周以柔来见她,来接她,来跟她说“们重新开始”。可等很久很久,周以柔都没有来。而她那时候被形势所迫,再加上年纪轻,心气狂得很,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努力点,终有天是可以让周以柔喜欢上她。
于是她又回到周以柔身边,满怀期待地跟她说:“不论从前发生什,们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切重来,好不好?”
周以柔什都没说,走,第二天如既往地过来看她,绝口不提她说过那句话——这就是她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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