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放纵。”周莉君从容道,“因为不会帮她担后果。”
周以柔进入兴澜之后,周莉君教给她最后道理就是“后果自负”,她必须明她所做下每个决定背后结果都要由她力承担,没有人会帮她分担,哪怕点。
周以柔五年前做下决定,就连她这个做母亲都觉得荒唐无比。但为履行放权诺言,她并没有出手干涉。
还因为从小她就爱管着周以柔姐妹两,导致周以柔最讨厌就是被她管着,进兴澜之前还特地跟她约好——既然真有想法让她管公司,那就不要再像小时候样处处管制她,妨碍她决定,她不喜欢被人指挥着做事,像个没有感情傀儡。
周莉君答应她要求,同时也代表着她不会再像她们小时候样帮她们兜住风风雨雨。既然孩子选择做个独立成年人,那就该彻底独立,做个会为自己行为负责成年人。
金粉般阳光斜落而下,为周家庭院中形形色色花编绘条条线条耀眼金边。江海明言不发地看着对面眉眼清冷女人为自己倒杯茶,她将金色花纹茶壶轻轻放下,抬眼看向这位朋友,也是他们周家即将失去亲家。
江海明突然登门造访原因,他在坐下之后就说得清清楚楚,字不差,字不落,周莉君全听进去——她女儿犯错,对他女儿不好,他要来为女儿讨公道。
江海明没有碰她推过来茶杯,眸光幽深非常:“你知道以柔当年逼又晴退赛事情。”
不是疑问句。
“知道。”周莉君坦然地答。
“所以你打算给江家什交代。”江海明态度不冷不热地问。
他和蔺婉清平日里是对温柔长辈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能看着自己孩子被别家孩子欺负不吭声——就算是朋友家孩子也不行!
他来之前就想好,如果周莉君执意袒护周以柔,打算把周以柔做这些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那他们这朋友不当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江海明有是朋友,有是人脉,不缺周家这条!
周莉君早已经冷静地想过答案,徐徐道
江海明更加不解:“既然知道,你当时为什不拦着?就这放纵她?”
周莉君拿起自己茶,镇定地抿口,眉眼之间依旧无波无澜:“想让她学会做个领导者,就该先学会放权给她,除重大事项以外,不会干涉她决定。”
“你这就是放纵!”江海明声音里暗含怒火。
什叫重大事项?随便践踏员工前途不叫重大事项吗?
更何况他家又晴当年可是个有实力有前途新人,逼退个能为公司带来效益好苗子,这难道不是重大事项?!她周莉君是不是非要看见自己孩子把兴澜玩到倒闭才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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