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只手盖在相册上，嘴角翘
下。
他说，“你不是说你十五岁就喜欢
吗，体委还知道给蔡云雅唱歌呢，你怎
不知道对做点什啊？”
他揶揄地看陈柏青眼，甚至带着点挑衅。
他这是在故意逗陈柏青。
开玩笑，他那时候才十六，窍都没通，别说是陈柏青暗藏
情愫，就是女孩子们送来情书，他也看得云里雾里。
他嘿嘿笑起来。
那时候体委就喜欢蔡云雅，这也算他们班人尽皆知秘密，群男生说是去唱歌，其实都是为陪体委。
而屋子里女生们嘻嘻哈哈，也是在善意地闹蔡云雅。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会是对，所以每个人都在给他俩创造机会。
姜游现在想想，也觉得那个夜晚挺美好。
吴芮刚刚翻看相册躺在边，姜游拿过来，也津津有味翻起来。
这厚厚本相册，装着他从婴儿时期到现在所有记忆，而五岁往后大部分照片上，他旁边都站着陈柏青。
“这张，好像是咱们高学校组织旅游吧，”姜游边翻边点评，“学校那时候还算讲人性，知道就是坐牢也要出去放放风呢，带们去个什4A级景区。”
陈柏青扫眼。
姜游指着照片上，乌泱泱地有堆人，都是他们班同学。
陈柏青真做点什，他也只会吓得逃之夭夭，并且第二天就去给陈柏青求个平安符，看看是不是中邪。
陈柏青却沉默。
他看着被姜游压在手下相片，除大家合照，还有姜游坐在帐篷里，
山间草木繁盛，清新是清新，但蚊子多得要命，空气里股湿漉漉花露水味。
大家站在木屋门外，边推推搡搡，冲体委挤眉弄眼，边乱七八糟地大合唱。
陈柏青当然是不会跟他们起丢人现眼，但是他在声嘶力竭吼着时候，陈柏青直在旁边笑着看他。
姜游盯着陈柏青，若有所思。
“怎？”陈柏青问。
他们当时都才十六七岁。
姜游那时候还没长开，白皙清瘦，个子也没有很高，穿着秋季校服，浅色衬衫，灰色无袖针织衫，还打个领带，配着黑色长裤，站在群混不吝男高中生里，说得夸张点，简直像个小仙子，跟别男生都不属于个物种，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而他站在照片左下方，跟姜游隔着好段距离，像是在看风景，神色漫不经心，其实视线直没有从姜游身上移开。
陈柏青想起什，神色有些微妙。
姜游还在回忆，“那天晚上咱们好像住是帐篷，女生们都住在小木屋里面，大半夜，群男生还要在木屋外面给女生唱情歌，但是唱太难听，尤其是体委，被蔡云雅扔帽子，叫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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