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人,他唯想要结婚对象,就在他身后这扇门内。
可他们却好像还隔着片太平洋。
他来得太迟。
他爱人已经不要他。
他们楼层太高,从这儿看不见楼下郁郁葱葱树。
但他在国外住那个小别墅是有私人花园。
花园里有棵橡树。
邻居德国老太太跟他说,橡树在欧洲被看作是神圣之树,结婚时新人如果在橡树上绑上红绳,可以得到祝福。
那白发老太太眼神温和地望着他,“年轻人,你定有个藏在心中爱人。你总是望着那棵橡树,像在思念谁。”
要像个小狗样跑过去,没出息地投入岑南怀里。
那就太难堪。
所以他只能拒绝跟岑南见面。
梁沐秋吸下鼻子,眨眨眼,把眼泪逼回去。
“太丢脸。”他自言自语,“哭什,谁年轻时候还没瞎过眼。”
他笑笑,没有否认。
因为老太太说得点没错。
他院子里橡树下有张摇椅,他无数次从窗内望着那张摇椅,想着梁沐秋要是在这儿就好,他会像每个新婚丈夫那样吻他,抱他去摘橡树上果子。
又或者,他干脆狠心点,不要顾忌这些束缚住他东西,他现在就可以买上回国机票,守在他爱人身边。
如今他终于回来。
就这样吧,他想,他跟岑南也算把话摊开,岑南这样心高气傲,闻弦歌而知雅意,想来也不会再骚扰他。
他们就这样各归轨道.
但他不知道是,就在他家门外,岑南并没有走.
岑南已经在门外动不动站半小时。
他就这样靠在门上,点支烟,抽着烟看外头夜色正浓,晚风如雾,楼下远远地能听见小孩子笑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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