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酒吧里见到岑南那刻起,他就已经输得败涂地,实在不能更加难看。
他咬牙切齿地望着岑南,“不要原谅你,不要听你有什苦衷,不想知道你离开有没有后悔。只是想报复你。”
他说完就松开压住岑南手,眼泪却颤巍巍地从眼眶里滚出来,顺着脸侧滑下来,明明放狠话是他,说要报复是他。
哭得这样可怜也是他。
而岑南久久地望着他。
岑南不知道在他门外站多久,脸和嘴唇都发白。
梁沐秋简直没辙。
几分钟里,这条走廊安静得近乎凝滞,梁沐秋很想来根烟,但他口袋里只揣着手机。
他咬咬唇,低声道,“你这样有意思吗,岑南?如果真想走,铁心地要远离你,早晚可以搬家,甚至可以换座城市,又或者像你样,出国,远走高飞,让你怎也找不到。”
他这句话刚说完,岑南就慌张地抬头看他,像是想说些什。
”
岑南抬头望他眼,没说话,默认。
梁沐秋只觉得荒谬。
“你从几点守在外面?”他上下打量岑南,“你是不是有病,你就算堵得天,你堵得每天吗?”
“知道。”岑南声音也是哑,在早风中像被磨坏竹笛,“可睡不着,总觉得,也许睁眼,你就不在。”
他得到自己想要结果,他秋秋,最终还是心软,像个最悲悯国王样宽恕他,可他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伸出手,将梁沐秋抱进怀里,
但梁沐秋不想听。
梁沐秋闭闭眼,突然,bao起,把揪着岑南地衣领,狠狠把他压在墙壁上,背跟墙壁相撞,发出沉闷砰得声。
“不需要你跟保证任何东西,不需要你跟个丧家犬样守在门外,不稀罕,”梁沐秋眼眶还红着,却恶狠狠地瞪着岑南,“你说你想要个追求机会,给你。但就像你自己说,们之间是不平等,还会接受别人追求,可以折磨你,也许会答应你,也许永远不会。想让你滚就要滚,想让你出现就出现……”
他明明说着狠话,说到这里却哽咽住,痛苦地揪着岑南衣服。
他不是没有犹豫过,也不是不明白自己说出话意味着什。
他抬眼望着梁沐秋,褪去昨夜凶戾,他在白天又做回温和君子,只等着梁沐秋手起刀落。
说来也可笑,当年他走得干脆,把梁沐秋抛掷在身后。
如今场景颠倒,他却不许梁沐秋这样做。
梁沐秋显然也想起这桩事,嘴角翘起个嘲讽弧度。
他也不想去买早饭,他深呼吸几口,望望窗外雾气蒙蒙,又看看岑南,昨夜大概下雨,空气里湿度远胜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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