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还是说,“那是你跟分手半年后,买去美国机票,去你跟说过学生公寓。不知道你住在哪个房间,你没跟说过,就在楼下等。好多学生进进出出,像个傻子样站在树下,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你有没有搬家,打你电话也没人接。后来直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你。”
天黑,他站在树下就更不起眼,谁都不会留意有个异乡人在这里苦等,就为见见抛弃他爱人。
他吸下鼻子,强迫自己声音不要发抖,“没有等到你,但看见阮竹仙,她从那栋楼里走出来,手里抱着很多东西。就是那刻,没法再坚持。”
他抬头看岑南眼。
那明明也是夏天,但在看见阮竹仙瞬间,他遍体生寒,如坠冰窟。
是说那间关着他小房间,说无止境逼问,还是说他腹部伤。
又或者说他在芝加哥冬天,在病房里,握着他奶奶手,镇定自若地撒谎,说自己无心恋爱,可他心里却在反驳,不,有爱人,他叫梁沐秋,是个很讨喜男孩。
太多事情。
却好像没有桩是可以告诉梁沐秋。
他在梁沐秋视线里别开脸,侧脸紧绷,咬紧牙关。
什,他不想听岑南解释,因为他太疼,他疼得没有办法去顾及岑南。
但现在,在这间卧室里,他觉得他可以听听。
他轻声问:“你当年,到底为什不要?”
他说出这句话时候,连自己都没发现他声音有多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摇摇欲坠,却最终没落下来,就这样隔着层水雾,痛苦地望着岑南。
他在质问七年前那个人。
现在他知道,阮竹仙跟岑南并没有在起,可是当初他并不知道。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离开得美国,他失魂落魄地坐在飞机上,空姐几次三番从他身边经过,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因为他看着实在太狼狈,他像个颓然瘾君子,眼睛通红,头发蓬乱,嘴唇干裂,像是下秒
这副样子梁沐秋很熟悉。
有什话是岑南不愿说出口时候,他就这样。
梁沐秋鼻尖和眼睛都红红,倒也没有逼他,只是低下头,低声道,“你知道吗,去美国找过你。”
岑南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梁沐秋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说起这事,太难堪也太痛苦。
他明明什也没做错,他只是送自己爱人去趟机场,回来后,切就天翻地覆。
岑南不是他。
当年爱和承诺,似乎也变成地烟灰,轻飘飘地散.
岑南被这句话钉在原地。
他知道他跟梁沐秋终究避免不要面对这个问题,但他脸色苍白地盯着梁沐秋,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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