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太难过,躲回家里,像在外面受伤小怪兽躲回巢穴里。
所以他妈妈看见他所有痛苦和煎熬。
他无奈地喊声,“妈,你听说……”
梁玉却厉声问,“说什,说你怎这样没出息,兜兜转转还是栽人家手里是不是?你从小就不知道记仇啊,人家欺负你,你还不在乎,三岁看老点没错……”她说着说着,自己就哽咽起来,“给你算命说你情路坎坷,还不信,想把你生得这样好,又聪明懂事,你怎会不顺,可原来真不顺。”
她哭,梁沐秋就没辙。
中秋时候,梁沐秋还是把岑南带回去。
为以防把他妈妈和外婆吓到,他趁着岑南不在家,提前跟妈妈通视频电话。
梁玉正在侍弄花草,听见儿子说有对象,也波澜不惊,作为个接受儿子出柜好几年开明家长,她眼皮子都懒得撩下。
“你早该找对象,不是说你,把年纪还打光棍,说出去都丢人,不知道还以为把你生得多寒碜呢,”梁玉吐槽道,但又出于个母亲本能,打听道,“你这对象,是圆是扁啊?好看吗,做什工作,多大,多高,见过吗?”
俨然是副要查户口本架势。
过他从校园走向社会这些年,但今后日子,他不想岑南再错过。
他大概是真过年轻时只想轰轰烈烈时候,虽然他还远未到衰老年纪,但是跟岑南场恋爱已经熬干他所有心血。
他曾经有很多冒险梦,幻想过他与岑南许多不平凡经历。
但他现在却觉得,每天清晨醒来,能看见岑南在他身边,就是好。
他们十八岁恋爱是夏日情书,梅子冻样酸甜清凉,如今爱情却像秋天收藏果实,到冬天酿成杯酒,适合坐在暖炉边啜饮。并不是诗和远方才浪漫,人间烟火也别有滋味。
他妈妈其实是个很开朗又温和人,让她伤心,他实属不孝。
他哄许久,从岑南回国讲起,讲到岑南
梁沐秋说,“你见过,还是原来那个。”
梁玉时没反应过来。
但很快听梁沐秋又道,“现在对象,还是岑南。”
梁玉手里喷壶啪嗒掉在地上,她本来在给盆秋海棠浇水,手抖,直接把开得正好花都给薅下来。
梁沐秋就知道她是这个反应。
梁沐秋用杯子轻轻碰着岑南杯子,玻璃和冰块起撞出轻轻脆响,他低声问,“你觉得好听吗?”
岑南握住他手,手指正好按在他脉搏上,那里连接着梁沐秋心脏。
从以前他就觉得,梁沐秋心定特别明净。
梁沐秋总是宽容,温和,像月光下湖,干净又明亮。
“特别好听,”岑南说道,“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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