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十岁时候很爱做梦,会幻想陆昭爱上他,也许他家里人不太同意,陆昭需要摆出耐心,才能得到首肯。
但是没关系,他会偷偷从花园里溜出来跟陆昭约会,他会打开阳台上窗户,把陆昭偷渡进自己房间,就像电影里不被允许恋人
他只是想看眼自己心爱人。
但他说完这句话,又突兀地问,“能吻你吗?”
夏余抓紧陆昭大衣。
他脑子里还是乱糟糟,不明白自己为什拖鞋也没换就跑出来。
但他盯着陆昭看会儿,迷迷糊糊地点头.
冬天夜晚,夏余虽然裹严严实实大衣,截细白后颈却露在外面,天鹅样,纤细素白。
陆昭抬手按住夏余后颈,把人抱在怀里。
“想见你。”
他只说这三个字,脸贴在夏余脸上,夏余脸颊还带着点温热,而他只剩冰冷。
他忙天工作,下午会议开到他爆炸,因为个项目出差错,他不得不把项目负责人挨个拎出来审顿,结束后,他卡着城市里最高限速,才及时赶到夏余家门外。
夏余走出别墅大门时候,家里片寂静,客厅和门廊都亮着灯,花园里石子路两旁也有排小石灯幽幽地照着明。
四下无人,只有他脚步声,不轻不重地回响在花园里。
夏余裹裹大衣,出花园,往左走,经过条几十米长街道,就通往荣利广场。
而他也不过走二三十米,就停下脚步。
因为就在这条路尽头,陆昭站在那里,身形笔直,像节劲瘦竹,除苍白脸,几乎就融在这夜色里。
陆昭吻下来。
寂静无声新年夜晚,这个区域不算商业区,没有什跨年活动,也没有年轻人穿着节日盛装经过,只有轮月光,如霜地洒在地上。
夏余轻轻闭上眼。
就在不远处,他所有家人都在沉睡着,而他却躲在树荫下,与这个自己曾经发誓不再见面人亲吻。
他年少时曾经幻想过这样场景。
但是这些都不必告诉夏余。
他抱着夏余,能闻见夏余身上有股甜润奶油味,又有点清淡果香。
这让夏余在萧瑟冬夜里显得很温暖,让人情不自禁想靠近。
“本来只是想远远看你眼。”陆昭对夏余解释道。
他还没有那坏,特地来破坏夏余生日。
夏余看他会儿,才慢慢走过去。
亭亭树下,干枯树叶只有零散几片掉在地上,他站到陆昭面前,明明是凭着股冲动过来,真跟陆昭四目相对,却不知道说什。
他鞋尖踩着片枯叶,像偷偷踩下陆昭影子边缘。
“你过来干什,”他低声问,“不是说让你别来吗?”
陆昭低头望着夏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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