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说得太多,要说真话时候,居然也会觉得艰难。
“去,”他轻声道,“是送你去医院,夏津没来以前,在病床旁边陪你整晚。等夏津来,才离开。”
他紧紧攥住夏余手,眼前又出现那整面雪白墙,风从窗户缝隙里微微透进来,吹动起薄薄窗帘。
而夏余躺在雪白床上,像个失去生机玩偶。
那是他第次意识到,跟他在起三年,夏余似乎被缓缓抽干生命力,像朵栽在错误土壤花,明明在时机正好春日里,慢慢枯萎。
可夏津却说,他是早上才赶到医院。
如果他不是在做梦,当时直守着他人,又该是谁呢?
他对陆昭说道,“突然想起,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回答好,就跟你交换个秘密。”
陆昭不太明白,夏余思维怎又跳跃到别地方。
“你问。”
这对他太难。
他不是个喜欢逃避人,但唯独这件事,他连想象都拒绝.
夏余看陆昭许久,才抬手胡乱抹把脸。
“你好蠢啊,陆昭。”他说。
他慢慢从被子里坐起来,也不想睡觉,就这样看着陆昭,“你说你为什要跟分手呢?如果们没有分手,现在们都该过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他分得太难看,也不至于引起这多非议。
可陆昭现在跟着他又能得到什?
无名无姓。
比他当年身份更不堪。
夏余声音发着抖,又问,“那要是过几年就厌倦你,跟你分手呢?”
“不应该走,”他
夏余紧盯着陆昭眼睛,“当初飞去国外找你,晕倒进医院那次,你到底有没有来看?”
那间纯白病房,阳光很好,屋外常青树在初春郁郁葱葱,那是他彻底对陆昭心死地方。
如今三年过去,他细数与陆昭从前,发现自己对这天最耿耿于怀。
所以他需要个答案。
陆昭没想到夏余会问这个。
这是他第次心平气和地与陆昭谈起两个人分手。
在此之前,他直觉得他跟陆昭只能算分开,炮友之间用不上太郑重词。
他盯着被陆昭握住只手,不知道为什又想起三年前他飞去美国那个夜晚,他因为晕倒被送进医院,而陆昭没来看他。
但他其实直是有点意识,迷迷糊糊里,他总觉得有个人直在握着他手,握整夜。
他曾经以为那是他哥夏津。
这次他没有听见陆昭回答。
隔许久,夏余有点困惑地挪开手背,睁着红肿眼睛去看陆昭。
陆昭也在望着他。
那双灰蓝色眼睛是清晰可见痛苦,即使陆昭表情十分平静。
“不想假设这种事。”陆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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