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深
，像海洋
样不动声色又
她伸手虚虚地点
下夏余嘴角，“说不清，但觉得你心情很好，以前你起得太早来画廊，总要过很久才能打起精神，但今天很快就进入状态。”
夏余倒也没反驳。
他有点起床气，对早起工作深恶痛绝，所以需要阵子才能调整回来。
他心不在焉地说，“也许是今天咖啡不错。”
他早上那杯咖啡不是陆家咖啡师做，是陆昭磨。
“好。”
陆昭默默望着夏余走远。
他很多次来送夏余上班，但之前总被夏余提醒，要停得远点，不能被同事看见，不能被惹来麻烦。
这还是第次，他把车直接停在夏余工作室外.
夏余走进画廊，跟同事们挨个打过招呼，就去茶水间，给自己倒杯可可牛奶，他早起喝过咖啡，现在想来点甜。
夜过后，陆昭送夏余去上班。
夏余画廊搬去新地址，是家在御府路老洋房，花园里种着柠檬树，四五月会开细碎花，夏天会结出淡黄果子，满院都是清新味道。
可惜现在是冬天，花园未免有些萧条，不过夏余对他新画廊还是很满意，得意地与陆昭介绍，“
在楼做个咖啡角，还有吧台，有客人和朋友来可以在落地窗起喝咖啡聊天，夏天就可以去户外，庭院也适合举行派对，等天气暖和点就要搞烧烤。”
陆昭安静地听着。
夏余说起自己工作，眼神总是闪闪发亮。
总监笑笑，又给夏余看她们策划方案和客户资料.
夏余直工作到下午，才想起他今天还有件事。
他准备把自己放在画廊里出售那幅画收回来。
那是他曾经画来想跟陆昭求婚画，画是片深浅不蓝色交织在起，蓝得动人心魄，最后汇成片汪洋。
他画这副画时候，脑海里想其实是陆昭眼睛。
他端着牛奶，跟同事们讨论马上要举办场主题派对。
他们搬迁新地址，当然要跟新老客户联系下，也最好多邀请些艺术界朋友过来。
会议开到半，堆人停下来休息二十分钟，夏余低头在翻手上资料，却听见他旁边新上任总监说道，“老板，你今天看着状态很不错哦。”
夏余头也不抬，笑着问，“哪里不错？”
总监也笑笑，她是个三十五岁女人，干练又不失温和。
他攥住夏余手指，贴在唇边亲下，低声问，“那你会邀请吗？”
他静静地看着夏余，灰蓝色眼睛在阳光下颜色很浅，像北极冰川，透彻蓝。
“考虑考虑。”夏余说。
他把手从陆昭唇边收回来，他得上班，作为老板连续翘班两天也不好。
“走。”他推开车门，“下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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