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刚才在车里就看见夏余跟许詹分手,也看见他们在树下拥抱。
他直不能理解,许詹到底对夏余意味着什。
他曾经觉得夏余跟许詹也许没有太强烈感情,桩商业联姻,性格相投,彼此需要,也很常见,但离情深义重还很遥远。
何况许詹还出轨。
可是现在夏余红眼眶不是假,在喷泉边提分手那天,夏余难过也不是假。
周围人来人往,阳光很好,冬天风吹在脸上有点疼。
“跟你结婚这几年,也过得很开心。”许詹轻声说,然后慢慢松开夏余。
他对夏余笑下。
两个人在榕树下分手。
许詹去停车场,而夏余往陆昭那里走去。
他问夏余要不要送他程。
夏余摇摇头,“陆昭来接。”
其实他已经看见停在树下陆昭车。
“这样啊。”许詹轻声道,脚下却没有动。
他跟夏余对立而站,望着彼此,这个民政局其实也是当初他们来领结婚证地方,外面有排榕树,四季常青,蓊蓊郁郁地连绵成片,好像永远不会改变。
也很快乐,但那时候夏余更平静温和,像枝头开到末尾花,虽然还颜色妍丽,却不如现在生命力旺盛。
所以他最终没有说什。
并不是他不关心夏余,也不是他认为陆昭值得信任。
只是他自己经历遭,太明白感情这件事,真是由不得别人做主,甚至由不得自己做主.
夏余跟许詹离婚手续很顺利。
不管许詹在夏余心里到底扮演什角色,他对夏余都很重要。
他们像每对和平分手伴侣,走向不同方向。
他们还是最好朋友,甚至不久后就会再见。
但直维系着他们那根丝线,在这个阳光温柔冬日,融化在空气里.
夏余直回到陆昭车上,仍旧神思不属,离婚证被他握在手上,沉甸甸。
他不想搭理陆昭,直看着窗外,对陆昭说,“开车吧。”
许詹抬手帮夏余理下围巾,哪怕夏余围巾并没有怎乱。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他低声说,“别总是半夜吃炸鸡,冒痘又要哼哼,也别总光脚去院子里,会着凉。”
夏余“嗯”声,鼻子有点酸。
“抱下吧,许老师,”他笑着对许詹张开手,“离婚快乐。”
许詹跟他拥抱下,抱得很紧。
当拿到那两本红色离婚证时候,连许詹也有点怅然,但他还是笑下,对夏余说,“乍看,跟结婚证差不多。”
夏余也拿在手上看来看去,“是啊。”
结婚时候喜气洋洋,离婚时候也是。
两个人结伴出民政局。
离开室内,户外冷风就扑面而来,许詹自己开车来,马上还要回趟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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