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大门久久没有关上。
他没有说任何挽留话,不代表他不想要挽留。
在
陆昭没有说挽留话,只是低头在夏余额头上亲下。
“们新年后见。”
“嗯。”
夏余知道自己该走,再不回去,吃年夜饭就要迟。
但他坐上车,看着陆昭独自站在夜色下,心里又有些不忍。
他低声说,“记得很清楚,那个红包是妈单独给,放在枕头下面,说这样整年都会顺利。”
夏余心头微动。
他听出来,这大概就是陆昭记忆里,仅有来自于家庭温柔与爱,如此克制,又如此单薄。
在家人爱上,他跟陆昭是全然颠倒,他像个富可敌国富翁,而陆昭手里只攥着几枚铜钱。
也许陆昭并不在意,他如今过得很好,有是人愿意放弃亲情爱情,换取陆昭如今身份地位。
直是这副稳重冷淡样子,看上去就像没有童年。
陆昭想想,“也有过,把爷爷养画眉鸟放跑,不喜欢家里武师,把他汽车轮胎扎破,爸训,就把他开会文件掉包。”
桩桩件件,说起来点也不少。
他小时候蔫坏,不高兴从来不放在表面上,做坏事也不心虚,镇定自若地走到案发现场,像是跟自己毫无关系。
夏余很难想象这是陆昭会做事情,“那后来呢?你被罚吗?”
他嘟哝句什。
陆昭没听清,俯下身,“你说什?”
夏余干脆扯过陆昭耳朵,“说,晚上睡觉前,摸下你枕头。”
说完,他像是不好意思,也不管陆昭,凶巴巴道,“让开,要开车走。”.
陆昭让开,看着夏余开车远去。
可他看着陆昭,居然还是会觉得不忍心。
但夏余没说什,只是顺着陆昭道,“你妈妈这是想给你讨个彩头。”.
而又过几天,除夕傍晚,夏余带上陆昭送礼物,准备开车回家。
陆昭送他出门,凛凛寒风里,饶是陆昭高大英挺,站在空旷花园里,也显得有些单薄寂寥。
除夕傍晚寂静无声,连陆家佣人也大半回去过新年,只有管家留下来。
陆昭不在意道,“被罚大冬天出去跑圈,藤条抽背,什样都有过。”
夏余嘶声,听着都觉得疼。
但他听陆昭又道,“但妈妈不怎体罚,她只会关小黑屋,关到服软。不过有回正好赶上要过年,她只关两小时就放出来,还给包红包。”
陆昭说这话话,声音很罕见地柔软下来,眼神也变得柔和。
其实他没有太多关于家庭温情记忆,每年家里都会派发红包,但是堆陆家子弟混在起,挨个上前领取,比起亲近和年味,更像年度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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