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说，但小酒馆里吵得很，酒鬼们哈哈大笑着，以为他也喝醉
，他能问出
那些问题，与他能得到那些解释，于是也变得朦胧而含糊起来，再说，也是为暖暖身子，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受吧台前那些人摆布，他也要
点酒，起初只是四分之升，然后又来半升，最后还被那些拍着他肩膀酒鬼请好几杯。总之，当他从小酒馆里出来时，他对回家应该走哪条路概念不但没有比之前更清楚，反而更模糊，这大雾好像比任何时候都包含更多陆地和颜色。
借着被酒暖热身子，马可瓦尔多又足足走刻钟，走路时候，他脚步时刻感到需要向左右两边探测，以便弄明白人行道宽度（如果他还是在人行道上走话），而他双手也时刻感到需要去摸摸身边墙（如果他还是沿着墙走话）。走着走着，他思绪间迷雾好像稀薄些；但是身外那片大雾还是很浓厚。他记得在小酒馆里时候，别人叫他走条什
路来着，说是走个百来米后再问人。但现在他也不知道离小酒馆有多远，也许自己只是在围着刚才那块安全岛打转。
这里砖头墙就好像工厂围墙，感觉跟没人住似。在个拐角处，确实有块写着路名路牌，但是路灯光是悬在马路中央，根本照不到那牌子上去。马可瓦尔多为看清那牌子上字，就爬上旁边根挂着“禁止停车”标志牌杆子。他爬啊爬，直到把鼻子都贴在那牌子上都看不清上面写什，因为那字已经褪色，而他身上又没带火柴，不能把字照亮看。路牌上方那堵墙是个制高点，那里平坦宽阔，马可瓦尔多从那块“禁止停车”牌子上探出身去，居然也跨到那堵墙墙头上去。这时他隐约看到墙头边上竖着块白花花大牌子。他在墙头上挪几步，来到那牌子前；这里路灯把白底牌子上黑字照得亮亮，但牌子上写是“未经授权，严禁入内”，这种标志点儿启示作用也没有。
这墙头上面还挺宽，足以让人保持平衡，走起路来也没有问题；仔细想想话，甚至可以说，在这上面走比在人行道上走要好，因为路灯正好就能照到这墙头上路，在黑暗中打出条光带。走着走着，墙突然就到头，拦住马可瓦尔多是根柱子柱顶；不，还没有到头，他拐个直角弯后，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几经拐角、凹陷处、岔口、柱子之后，马可瓦尔多路走出个不规则图形；好几次他都觉得路要走到头，结果只是换个方向罢；弯弯折折地走多，他自己也不清楚拐到什方向上去，也就是说，如果还想回到底下路面上去，他也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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