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玲说:“现在这种情况都是他害,立刻开车,不然告诉爸你连话都不听。”
老张朝学校看眼,无奈地发动车子。
姜穗走几步,反应过来后皱紧眉头。他们竟然不管驰厌回家。
风刮得这样大
他没力气,他挣扎不过这个世界突然残忍。
2000年春天,他什也没想,脑海中片空白,因为他知道,没人会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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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穗做完值日,关上门锁好窗户。
她踱步走到校门口,有些忧心狂风大作天气,走到校门口时,她恰好看见段玲那辆小轿车。
垃圾筐和铁钳也掉。
他忍着痛,下意识护住头。
横生枝干撞击上他胃部,他几乎痛到昏死过去。
风刮得更厉害。
树叶扑簌簌落下,如果这不是万物复苏春天,他会以为这是凄冷秋。他从不畏冷,可是此刻冷得发抖。
很安全,因此这多年受罚制度就流传下来。
然而这个惩罚对于段玲有利,她有个会帮她干活人。而林雯雯没有。
等林雯雯惩罚结束,段玲也坐舒舒服服坐上车等待时,只有驰厌还拿着学校垃圾筐和垃圾钳夹塑料袋。
四月中旬,放学后,刮起大风。
空气还带着几分春天料峭,驰厌也没想到自己在山上会出事。
黑色小轿车半开着窗透气,姜穗远远看眼,车上坐个中年司机,后座坐着戴口罩段玲。
段玲恼怒地说:“老张,开车!”
老张犹豫地说:“可是驰厌还没回来。”
段玲声音尖锐:“难不成该等他吗?他算什东西!他长腿就可以自己走回来。”
老张叹口气,驰厌平时帮他做不少事,他还是决定帮他说话:“家里离这里很远,如果下雨,他不好打车回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不能自己想办法回去,那没人会来找他。
段玲不会,她翻看穿搭杂志,甚至不会多问句。在她眼中,他确实就只是条摇尾乞怜狗。
弟弟驰铭也不会,他知道驰厌如今在“工作”,也习惯驰厌强大。
驰厌靠在树干,喘息着闭上眼睛。
人为什会来到这个世界?来时生不由己,偏偏离开也悄无声息。他没爸爸,没妈妈,襁褓里只有张“厌”字。
大风呼呼开始吹时,他皱皱眉,立刻从后山下去。
他以为自己刻满伤痕身体已经无畏风雨侵蚀,然而他胃中突然绞痛。
纵然骨骼已成钢铁,可是曾经饥顿饱顿生活,让他胃不堪重负。他有很严重胃病。
在文雷手下还好,可是段玲因为受罚,迁怒在他身上,她给东西,是每天两碟芥末,看人看着他吃完。
风吹倒枝丫时,驰厌眼前发黑,从小路上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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