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松口气,她不
姜穗说:“你吃苹果吗?”
驰厌看着她,没有伸手接。
少年汗水顺着脸颊落下来,姜穗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耻。她确实是在青涩又茫然地讨好他。
这样尴尬邀请,她本来都以为驰厌不会要,没想到下刻他伸手接住。
驰厌手指握住苹果,又看姜穗眼:“你想要什?说吧。”
然而她走过街道,少年便已经在那里默默看着她。
驰厌眼瞳漆黑,额上碎发被汗水打湿。他冷厉表情在看到她以后微微僵住:“怎是你?”
姜穗:“……”她有些尴尬。
姜穗脚尖轻轻点点地,这是她不安小动作。
这刻她脑海里想很多话,最后句也没法说。总不能说,你能不能帮治治你弟弟?她是驰厌什人啊,哪来脸说这话?驰铭和他才是亲人。再说曾经,他不也没阻止过驰铭?
姜穗没有想过她反悔会这样快,明明不久前才拒绝驰厌蛋糕和言语,可是现在又轮到她求他。
她脚步十分犹豫,干脆躲在树后看他。
少年手臂上层薄薄肌肉,帮着周围人上货。
可他不是应该陪段玲读书?为什会来做这些?这条路是她回家路,遇见驰厌让她十分意外。
他们没会儿就装好货,车子开走,驰厌抹把汗,也要顺路回家。姜穗注意到,工人们大多都带水壶,只有驰厌没有。
他敏锐得可怕,她“不怀好意”仿佛无所遁形。
驰厌说:“你说吧,看看自己有没有。”
姜穗有片刻茫然,他语气很平静,却似乎她提什过分要求都可以。明明只是个苹果交换,她隐约觉得,也许是重来次缘故,驰厌或许没那讨厌自己。
她小心翼翼问:“周六要去贴宣传单,你可以和起吗?”
驰厌默默,许久才道:“嗯。”
驰厌没有走过去,他满身汗水,他知道自己身上很臭。
眼前少女穿着干净黑色小皮鞋,浅蓝色上衣还有只振翅欲飞蝶,她整个人明亮又温软,奶白肤色,像是象牙塔里走出来小公主。
驰厌抿抿唇。
小公主突然慢吞吞把书包放在膝盖上,然后拉开拉链。
她在里面找会儿,然后找出个红彤彤大苹果。她又把书包拉好背上,走到他面前时,他僵住身体才没后退步。
短短这点时间,他因为动作利落,比别人多装好几袋。
工人三三两两散尽,最后夕阳下只有少年高高瘦瘦身影。
他个人朝着李子巷走去。
姜穗还没想出对策,身体已经下意识跟着他往前走。
他似乎无所觉,绕过街道,姜穗脚步下,还是决定跟上去。她总要挣扎下,不能让时光倒退这件事变得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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