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歉疚地看着驰厌,似乎真羞愧这辈子为他做太少。
可她却不知道,他直知道年少那些温暖都是她带来,在他个人孤零零跪在夕阳下时候,在他冬天手生冻疮那年,甚至快死在后山时,她做许多事,送水、养斑鸠、带他医院。可这多年,她从来不提。
可有些事何必说,不说也早就明白。
即便姜穗没有做这些,他在她生命里如同没有
他沉默地照做,身边姑娘漫无目指着路,豪车开过旧时巷道,路过曾经大院儿。她却直不让停。
小城并不大,她不许他停,便几乎走遍大半个R城。今天难得没有下雪,世界却也是银白色。
他也不问她到底想去哪里,沉默得像她司机。
直到她说:“好,就在这里停。”
驰厌已经看见这是哪里,猛地脚踩下刹车。
两个人相为对方互试戴戒指,姜穗碰到他手臂,感受到他肌肉极为紧绷。
走出珠宝厅。
驰厌开车问她:“想去哪里?”
她今天难得没有课,到大三,整个课程下子都繁忙起来。
姜穗笑着说:“沿着这条路直开。”
荣华富贵可要给。”
水阳有些意外,但是心里也挺高兴:“那当然。”
史霜岚还真把资料给他。
别不说,这岳三女人可真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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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姜穗,车子旁边,民政局三个字格外显眼。
那姑娘低着头,从随身带着书包里,摸呀摸,最后摸出本户口簿。
他沉默地低眸凝视着姜穗。
她被他看得脸颊有些红:“看什看!你就说要不要。”毕竟没有谁会把户口簿随身带,显得她恨嫁样。
姜穗想想,真诚地说:“身份和能力所限,能为你做事情很少。家境不是很好,也没有出众能力,你为做事情太多太多,相比下来能为你做少得可怜。但知道,现在是你,未来也是你,于是早与晚,并没有什区别。驰厌,你参与人生过去,现在。所以,你愿意参与未来吗?”
他们路开过绿荫街道。
姜穗又说:“右拐。”
驰厌微微皱眉,打方向盘。
经过陈旧泥泞李子巷,她趴在车窗上,眸中全是笑意。
“驰厌,再往前开。左转,直走。”
驰厌接姜穗挑戒指前,他并没有说是干什,直到两个人到珠宝厅,姜穗才知道他要做什。她现在才大三,离毕业还有段时间,这和之前说好不样。
驰厌看她眼,说:“那天晚上你答应。”
姜穗抿着笑:“嗯嗯,没有反悔。”
她认认真真挑对喜欢戒指,驰厌眼里这才带上笑意。
他整个人像紧绷弦,不允许这件事出丝毫差错,面上却极为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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