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多纳尔马上改口说就是些聚会,然后副心虚样子,不肯再说。”
主教说:“早就怀疑那些鼠辈秘密搞那些新教仪式。那地点、时间,还有哪些人?”
“也不知道,”罗洛答道,“不过多纳尔知道。”
“他会松口吗?”
“兴许会。他跟露丝求爱不成,对科布利家也不必忠心耿耿。”
“朱利叶斯,别跟诉苦,刚亏四百镑。”
“威拉德说是四百二十四镑。”
“不错。”
朱利叶斯似乎认为这个数目很要紧,罗洛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苦于没机会问。父亲急得坐不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发誓要跟菲尔伯特算账,叫他知道,诓骗雷金纳德·菲茨杰拉德绝没有好下场,要亲眼看着他遭殃。办法嘛还没想到……”
罗洛突然灵光闪,张口说:“想到。”
罗洛是法律出身,他知道父亲说得没错。“值季法庭也会判定交易合法有效。”
朱利叶斯又问:“要是你钱收不回来,你欠爱丽丝·威拉德钱能还上吗?”
“还不上。”
“而你把修院抵押给她。”
“是。”
船货都拍卖。”
罗洛心里沉。“就知道。”这是父亲最后搏,他赌输。现在可如何是好?
雷金纳德爵士怒不可遏。“搞什鬼?船怎会在加来?”
罗洛答道:“乔纳斯·培根跟咱们说,他碰见那艘船时候,船长打算去港口小修,所以才耽搁。”
“可培根没说他们要去加来港。”
“那就问问看。”
“
“什?”
“知道怎跟菲尔伯特算账。”
雷金纳德站定,眯起眼睛瞧着罗洛。“你有什主意?”
“菲尔伯特那个书记员多纳尔·格洛斯特,今天下午在‘屠宰场’喝醉,他刚在菲尔伯特女儿那儿碰鼻子灰,怀恨在心加上酒后失言,说科布利家跟朋友起礼拜。”
朱利叶斯主教怒不可遏。“礼拜?没有神父主持?那可是异教!”
“上午爱丽丝·威拉德跟说修院如今归她所有。”
“叫她害眼疾。”雷金纳德赌咒。
“也就是说她所言不虚。”
“是。”
“雷金纳德,你可是说好要把修院归还给教会。”
“没有。”
雷金纳德雀斑点点脸气得变形。“但是他心里有数。打赌菲尔伯特也知道,所以才把船货卖给咱们。”
“菲尔伯特自然知道,那个满嘴谎话、表里不新教徒骗子,”罗洛怒火中烧,“这是抢劫。”
主教说:“果真如此,你们能从菲尔伯特那儿把钱要回来吗?”
“没门,”雷金纳德答道,“像咱们镇子,契约立就决不许食言,就算买卖有诈也不行。契约是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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