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另
种仪式更叫
伊莎贝拉凝视女儿。西尔维看见母亲眼里泛起泪花儿，大吃惊。只听母亲叹道：“你真勇敢。真不敢相信妈能有你这
个女儿。”
听母亲如此感慨，西尔维心中感动，勉强开口说：“
就像妈妈啊。”
伊莎贝拉摇头说：“好比主教座堂像牧区教堂。”
西尔维不知道说什好。做父母
怎能把孩子当榜样呢？该反过来才对。她觉得尴尬。过
会儿，她岔开话题：“该去礼拜。”
狩猎小屋会众找到处新集会地点，偶尔称其为圣殿。西尔维和伊莎贝拉走进间大院子，这是处租赁马匹跟马车地方。母女俩穿着朴素，免得被人怀疑是去礼拜。租赁生意主人也是新教徒，因为是礼拜日，没有开张，但门没有锁。
他呀。”
“根本不该嫁人。从巴黎去日内瓦要怎走？”
“也不清楚。”
“吕克·莫里亚克大概知道。”西尔维同莫里亚克家相熟。
伊莎贝拉点头说：“他是船货经纪。”
母女俩进宽敞石头马棚，见到个大块头年轻马夫正替马匹梳理毛发。马夫瞪着来人，准备拦下，随即认出两人，便闪身，让她们过去。
马棚走到头就看见扇门，门后是处秘密楼梯，通到宽敞阁楼。这就是敬神之所。陈设贯简单，没有画像造像，只有椅子长凳。
这间阁楼最大好处是没开窗户，声音传不到外面。西尔维曾经趁会众放声高歌时站在外面街上听动静，只依稀听得见歌声，分不出究竟是哪儿传来：附近坐落着堂区教堂、修道院和学院。
这里人人都认得西尔维。她是书商，因此是会众间顶梁柱。此外，在团契讨论中，她常常直言不讳，讲起宽容题，动之以情。她想法和歌喉都无法不引人赞叹。她是女子之身，无法升为长老，但已是公认领袖。
母女俩在前排落座。西尔维热爱新教礼拜仪式——她倒也不痛恨天主教仪式，这点和大多教友不同。她明白，对许多基督徒而言，香火味儿、拉丁词句和唱经班诡异合唱是信仰中不可或缺。
“直不太明白‘船货经纪’是做什。”
“打个比方：有个船老大从波尔多出发，沿着塞纳河北上，把批葡萄酒运到巴黎，之后进批布料，但只装半船。他不想耗太久，想尽快把剩下那半船装满。这样呢，他就去找吕克，因为吕克认得全巴黎商人，熟悉全欧洲港口。他能帮船老大联系煤炭啦、皮草啦、时兴帽子啦，诸如此类，在波尔多能找到买家。”
“这说，到哪儿路吕克都知道，包括日内瓦。”
“他会跟你说，年轻姑娘可办不到。”
“男人休想再跟说这不行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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