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哎呀,不好说太多,不然你要得意。”
“说来听听。”
“那瞬间脑子里片混乱,心怦怦直跳,好像不会喘气。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个白人男子,只是头发颜色奇怪、戴只耳坠而已,没什好激动。然后见到你别开目光,好像压根就没看见,于是想,确没什好激动。”
巴尼和贝拉深深相爱,两人都清楚这份感情,但对于未来如何,巴尼点主意也没有。
船上奴隶差不多都卖掉,剩下都是些病人、孕妇、思念父母而日渐消瘦小孩。飞鹰号船舱里堆满黄金、白糖和兽皮,不久就要起航返回欧洲。培根说回库姆港,这次看来没有撒谎。
“今天晚上?”
“好。”他站起身。
贝拉在他嘴唇上印下轻柔吻,叫他吃惊。“日落时分过来吧。”
巴尼问贝拉:“你相不相信见钟情?”这是三周之后。
“说不好,不知道。”
假?”
“嗯,是连串意外。”
“说来听听?”
巴尼回想前后经过:塞维利亚桑乔、何塞与玛利亚号、误杀铁手戈麦斯、莱厄河上木筏、安特卫普沃尔曼家、培根船长诱骗。“说来话长啦。”
“想听。”
贝拉会跟他回家吗?那她就得抛下切,包括这份好生意。他不敢开口问她。另外,培根会不会让个女子上船,也是未知之数。
另个选择,就是巴尼和从前生活刀两断,在伊斯帕尼奥拉岛安家立业。可他能做什?和贝拉起经营朗姆酒生意。要去打理甘蔗种植园,可他没本钱。到这里还不满个月,说安家也为时尚早。可他盼望和贝拉共度余生。
以后打算,不能不敞开来说。这个问题总在他脑子里盘旋,说不定贝拉也样。他们必须迈出这步。
他刚要开口,这时乔纳森·格陵兰走进来,嚷嚷着:“巴尼
两个人依偎在贝拉床上。窗外旭日初升,早晨已经很暖和,两个人掀开被子。他们裸身入睡,这里不需要穿睡衣。
巴尼凝视着贝拉金棕色胴体慵懒地躺在亚麻床单上,沐浴在晨光之下。他从没见过这般美好。他总是看不够她,而贝拉从来也不介意。
他说:“那天去见阿方索先生,抬眼就看见广场对面,你推着酒桶从这屋子出来,你抬起头,和四目相对——下子就爱上你,虽然对你无所知。”
“说不定是个巫婆呢。”
“你呢,你瞧见,心里又想些什?”
“也很想讲给你听,不过这会儿得回船上去。”
“船长都不让你休息吗?”
“般晚上休息。”
“要是请你吃晚饭,你愿不愿意讲给听?”
巴尼心跳加快。“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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