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
？”
“铁匠。”
“那两个女人呢？”
“和她们没关系。”
“上主仁慈，眷顾每
个人。”
胡斯神父说：“彼得总铎，咱们该回城去
。”
蒂特尔曼斯好像铁心，不能空手而回。他指艾尔贝特：“告诉
，胡斯神父，此人姓甚名谁？”
胡斯答道：“对不住，总铎，这个人不认得。”
埃布里马知道他说谎，暗暗佩服他这份勇气。
蒂特尔曼斯又问卡洛斯：“那你显然认得——刚才他跟你说话，听口气像是老朋友。他是什人？”
以对，埃布里马松口气。他通过审讯。
这时耳边传来声喊，说是布拉班特方言：“卡洛斯！埃布里马！你们好啊！”
埃布里马扭头，瞧见是自己小舅子，铁匠艾尔贝特·威廉森。六年前逃难到安特卫普，多亏有艾尔贝特帮忙，他也盖鼓风炉，同样生意兴旺。艾尔贝特家都来：太太贝彻和女儿德丽克。十四岁德丽克亭亭玉立，生着天使般面庞。他们家三口都诚心信奉新教。
艾尔贝特兴高采烈：“是不是很不起？这多人齐唱上帝圣言，没人叫他们闭嘴！”
卡洛斯轻声提醒：“小心失言。”
“不认得她们，”艾尔贝特被逼无奈，“是路上碰见两个妓女。”
卡洛斯迟疑着没有接口。
埃布里马以为蒂特尔曼斯要得逞。艾尔贝特口气热络，卡洛斯没办法硬说不认得。
蒂特尔曼斯催促说：“快说，快说！倘若你没有说谎，确是个规规矩矩天主教徒，那定乐意指认此等异教徒。要是现在不说，就把你带到另个地方，自有办法叫你实话实说。”
卡洛斯忍不住哆嗦，埃布里马猜想他是想起塞维利亚遭受水刑佩德罗·鲁伊斯。
艾尔贝特挺身而出：“绝不会让朋友们因为而受刑。本人艾尔贝特·威廉森。”
但艾尔贝特正兴兴头头，压根没瞧见蒂特尔曼斯和那枚十字架。“哎，得，卡洛斯，你心胸宽广，不是认死理儿人。你不会觉得们这儿有什惹得慈爱上帝不悦吧。”
埃布里马见情况不妙，急忙提醒：“噤声。”
艾尔贝特又是不悦又是纳闷，这时太太贝彻指裁判长，艾尔贝特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不少人瞧见蒂特尔曼斯，周围大部分新教徒都不再注视牧师，转而瞪着总铎；马图斯那伙少年提着棍棒聚拢过来。埃布里马大喊：“小伙子们，别过来，这儿不需要你们。”
马图斯充耳不闻，走过去护在德丽克身边。他长得人高马大，四肢还不大协调，脸孔上总挂着副半是恐吓半是忐忑表情。埃布里马瞧见他对德丽克多有回护，想他莫不是情窦初开，暗自提醒自己回去记得问问艾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