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涨红面孔,艾莉森瞧出,二十年来愤怒和无助让她忍无可忍。“这个机会必须牢牢抓住,否则再也没有希望。”
“陛下给巴宾顿回信可是叛国罪证。”
“由他去吧。”
1586年7月,内德反思刺探情报事,感叹这份差事需要不少耐性。他本以为1583年抓到弗朗西斯·思罗克莫顿,就能顺藤摸瓜,拿到玛丽·斯图亚特图谋不轨铁证,可惜莱斯特伯爵不怀好意,逼得内德没有办法,虽然时机尚未成熟,也只能将思罗克莫顿逮捕。直到1585年,才出现第二个思罗克莫顿,也就是吉尔伯特·吉福德。这回莱斯特伯爵不在英格兰,没法兴风作浪;伊丽莎白女王命他领兵前往西班牙属尼德兰,支援当地新教徒反叛军,抗击西班牙天主教领主。莱斯特是甜言蜜语、巴结讨好行家,对领兵杀敌却窍不通,搞得塌糊涂,好处是无暇给沃尔辛厄姆添乱。
总之,这次情势十分有利。玛丽自以为通信无人知晓,其实所有往来都经内德过目。
绝没有百个守卫,而且大半住在附近村镇,并不住在庄园。等他们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
艾莉森越发振奋。
“第六,当然是处死伊丽莎白。巴宾顿写道:‘为除掉篡位者——其人早被革除教籍,等不必顺从;将有六位绅士,均为本人密友,心效忠天主教大业及陛下,愿肩负此项壮烈重任。’看都说得再清楚不过。”
艾莉森暗暗赞同。想到弑君,她时不寒而栗。
玛丽说:“得马上回信。”
监视足有六个月,如今已是7月,内德却还是没拿到他需要罪证。
玛丽和皮埃尔·奥芒德以及西班牙国王通信频繁,她收到和送出每封信都流露出图谋不轨之意,但内德需要是叫人无从狡辩铁证。巴宾顿6月初写给玛丽那封信就是确凿证据,他必死无疑。内德忐忑地等着玛丽回信。这次,她不得不在信里表明心迹吧?说不定这封信就是她罪证。
7月19日,内德拿到这封回信。足有七页纸。
信又是玛丽秘书克劳德·诺代笔,自然还是密文。内德吩咐菲利普斯破译,自己焦灼地等着。他没法集中心思想别事。耶柔玛·鲁伊斯从马德里写来封长信,讲述西班牙朝中内务,他读三遍,还是个字也不懂。无奈之下,他出西兴里沃尔辛厄姆府,穿过小桥,回到萨瑟克区家里用午饭。西尔维总能让他安定心神。
西尔维关店,用
诺紧张地说:“咱们笔下得十分小心。”
“只有件事要说,就是允诺。”
“倘若这封信落入恶人之手……”
“送信都是可信赖之人,况且写是密文。”
“可天有不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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