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
绝不会再帮你，你也休想利用新堡。”
“觉着以后也犯不着密谋
。苏格兰女王玛丽已死，西班牙无敌舰队战败，不过呢，要是又出现别
机会，也不只有新堡
个地方。”
“全英格兰唯有知道你就是让·英吉利。可以向内德·威拉德揭发你。”
罗洛微微笑。“但你不会那
做，”他胸有成竹，“你揭发，也能揭发你。就算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严刑拷打之下，十有八九会交代。你多年来庇护司铎，这可是死罪。你会被处死，大概和玛格丽特·克利瑟罗般死法——让石头点点压死。”
玛格丽惊恐地瞪着他。她没想到这层。
简意赅地说自己不会再帮他接应偷回英国司铎。罗洛没有回信，兄妹俩从此就断联系。她曾费尽心思，想重逢之时如何将他痛斥番，如今他回来，可玛格丽时间不知该对他说什。
马克西穆斯伏在壁炉前烤火。玛格丽站在窗前张望。12月，下人裹着厚重斗篷在院子里穿梭。城堡围墙外，庄稼地又冷又硬，光秃秃树枝丫杈指向铁灰色天空。她本想借此镇定心神，却发觉久久不能平静，于是拿起念珠，叫自己冷静。
她听见门外走廊里下人提着沉重行李走近，看来罗洛要住在他从前房间，正对着她新居。不会儿，敲门声响起，罗洛随即进来。他快活地嚷：“回来！”
罗洛如今掉光头发，胡子片灰白。玛格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为什回来？”
“见到你也很高兴。”他语带讽刺。
罗洛接着说：“而且不只你个，帮着接应司铎还有巴特利特和罗杰。看吧，倘若你揭发，那就等于害死两个儿子。”
他料得不错。玛格丽左右为难。罗洛纵然十恶不赦，玛格丽却只能替他保守秘密。她无奈又恼火，却束手无策。她瞪着他那得意扬扬嘴脸，沉默半晌才说：“你罪该万死，活该下地狱。”
圣诞假期第十二天，王桥威拉德家欢聚堂。
本来新堡年年请戏班子演戏，但这个传统已经被打破。多年来天主教徒备受排挤，英格兰伯爵薪俸年不如年，夏陵伯爵无力大摆筵席。这年，威拉德家就在自家庆祝。
家六口围坐在桌前。巴尼回家来，因为击退西班牙无敌舰队而意气风发。他坐在桌首，
马克西穆斯轻声吠叫。
“你到底指望些什？你骗那多年。你明知道最不愿见到基督徒因为教义而互相残杀，可你偏偏为这个目而利用。是你毁生。”
“只是履行上主旨意。”
“不信。想想你阴谋害死多少性命——包括苏格兰女王玛丽！”
“她如今是升天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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