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系和平、实施律法正是贵族。没有法律准绳,可没法做生意。便士等于多少银子?码布料宽多少?欠债不还该如何处置?”
“他们定这些规矩,都是为自己方便。何况负责度量衡是王桥行会,不是伯爵。”
“没有提起哪个名字吗?”
“都不是真名。”
“此话怎讲?”
“只听到提起个名字,不过是化名。”
“叫什?”
富足,戴顶皮毛帽子。
内德在阿兰身边坐下,因为怕人偷听,两人直等到众人高声齐唱赞美诗时候才开口交谈。阿兰用法语喃喃地说:“他们对这个詹姆斯恨之入骨,都说他言而无信。”
“确,”内德不得不承认,“但不能任由他们刺杀国王,否则伊丽莎白呕心沥血才换来太平繁荣就要毁于内战。你还听到什消息?”
“他们打算杀掉国王家,只留下小公主,拥立她做女王。”
“国王家,”内德胆战心惊,“这些畜生真是心狠手辣。”
“让·英吉利。”
玛格丽为罗洛事直心烦意乱。他回答都合情合理,但玛格丽就是信不过他,可又想不出探查办法。当然,她可以告诉内德罗洛就是让·英吉利,但仅凭鞋袜沾满泥泞就把亲哥哥送上绞刑架,她又于心不忍。
趁内德去巴黎,玛格丽决定带罗杰儿子杰克去新堡探亲。她把这当成是分内事。无论杰克日后做哪行,贵族亲戚总能借上力。杰克不必认同他们观念,但不能不认识他们。有位伯爵做伯父,有时候比钱财管用。另外,巴特利特过世之后,爵位将由儿子小迅继承,杰克和他可是堂兄弟。
杰克十二岁,喜欢刨根问底,和人唱反调。他总起劲地和罗杰还有内德争论,不管大人持什观点他都要反驳。内德说杰克和玛格丽年轻时候模样,玛格丽却不信自己会如此自命不凡。杰克个子不高,头乌黑卷发,这两点也随玛格丽;现在他样貌清秀,不过再过两年,他就要长成小小男子汉,五官也没这般细致。玛格丽步入暮年,看着儿孙长大成人,渐渐变模样,边欣喜,边暗暗称奇。
杰克自然反对跟奶奶去探亲。“将来要去历险,像巴尼爷爷样。贵族才不懂做生意,他们往那儿坐,等着收租就是。”
“同时举除掉所有王公重臣。”
“看样子他们打算火烧王宫,应该是诸如此类计划。要趁宴饮,要就是看戏。”内德也位列重臣,这下不只是要保护国王,也是为自保,“他们要在哪里动手?”
“这点直打探不出。”
“你有没有听过盖伊·福克斯这个名字?”
阿兰摇头答道:“没有。有群客人来见公爵,但个也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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