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演完,罗洛还是没和他说上话。观众纷纷离场,都堵在出口前,挪得极慢。罗洛趁机挤到福克斯身后,凑
上议院大厅是最大间,正好是中间那横;其中竖是王子厅,用作礼服室;另竖是壁画厅,给委员会议事。不过这三间大厅都设在楼上,罗洛更想查看是楼房间。
王子厅下面正对着门房,再就是国王衣帽总管住处。与之平行是条窄巷子,叫作国会坊,通往泰晤士河左岸国会阶梯码头。
罗洛来到附近船夫酒馆,自称是卖薪柴,想打听附近哪儿有仓库,还说请能帮忙人喝酒。他淘到两块金屑,是衣帽总管住处闲置,愿意租出去,二是这房间配有地窖。不过他还听说房间只租给朝臣,平头百姓是不许。罗洛面露失望之色,说只好再找找看。酒客们谢过他请客,祝他好运。
其实罗洛已经招揽个同谋。此人叫托马斯·珀西,是当朝臣子,因为是天主教徒,不受重用,只挂个御前侍卫名头,负责典礼事宜。得到珀西相助,可谓好坏参半。说不好,是因为此人性情反复无常,时而热情高涨,时而郁郁寡欢,叫人想起那出讲少年亨利五世通俗剧目,珀西和剧里那位先祖“飞将军”倒有几分相似。说好呢,此人倒是派得上用场。珀西按着罗洛意思,说想租下衣帽总管住处,方便自己上朝时安顿夫人,几番讨价还价之后,总算租到手。
总算有些眉目。
罗洛此次来伦敦,名义上是替泰恩伯爵处理和邻居官司;两家为座水磨争执不下,已有多年。这只是幌子,他真正目是刺杀国王。为此,他需要人手。
盖伊·福克斯正是他想找人。福克斯父亲是个执迷不悟新教徒,他八岁时就死父亲,由信奉天主教母亲和继父抚养长大。他家境富裕,但不愿坐享其成,于是卖掉父亲留给他产业,到处冒险。他曾在西班牙参军,镇压尼德兰新教徒叛军,并在参与围剿时学会工程技艺。他如今来到伦敦,正愁没事做,巴不得大展拳脚。
倒霉是,福克斯有人盯梢。
这天下午,福克斯来到泰晤士河南岸环球剧院。这天演是出新戏,叫作《报还报》。和福克斯坐同排、隔着两个座位人叫作尼克·贝洛斯,打扮朴素,毫不引人注目,但罗洛认得此人,他是内德·威拉德手下负责盯梢。
罗洛买是站票,和群人挤在戏台前。这出戏看得他直皱眉,讲是位铁腕国君,却虚伪地违反自己定律法,公然怂恿百姓反抗权威。罗洛想和福克斯搭上话,又怕引起贝洛斯怀疑,苦于直没有机会。中间福克斯出去两回,次去买酒,次去河边小解,贝洛斯都小心地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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