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开始感到害怕。选择前两个越境点被封锁也许是个巧合,但也许不是。
从东柏林前往西柏林地方有八十处。离车站最近处是勃兰登堡门。菩提树下大街在雄伟拱门下和蒂尔加登大街接壤。丽贝卡沿着弗雷德里希大街往南走。
向西转到菩提树下大街时候,丽贝卡就知道这下麻烦。这里同样站着士兵停着坦克。著名勃兰登堡门前站着几百多号人。挤到人群前边以后,她同样面对着道铁丝网。铁丝网竖在锯木架上,由东德警察守卫着。
瓦利这样年轻人——穿着皮夹克、紧身裤,留着猫王埃尔维斯发型小年轻——在远离警察地方高声抗议。在西德那边,服饰发型完全相同年轻人也在高声抗议,还不断地向警察扔着石头。
到近处看,丽贝卡发现东德警察、边防军和工厂警卫正在挖洞,在这些洞里插上高高水泥柱,在水泥柱间拉起铁丝网,显然是为作长久打算。
论如何,她总能和家人再见。
丽贝卡沿着旧城区中心街道步伐轻快地朝前走。走过查理特医院门前广场以后,她朝因瓦里登街走过去。因瓦里登街左边便是跨越斯潘杜运河桑德克鲁格桥,每天有许多人通过运河上桑德克鲁格桥前往西柏林。
但这天情况却大为不同。
起初丽贝卡不知道这究竟是怎回事。排汽车堵在桥前。群人站在车后面探头观望。也许桥上发生撞车。但丽贝卡右边蒂尔加登广场上站着二三十个无所事事东德战士,战士们身后停着两辆苏联坦克。
丽贝卡又迷惑又害怕。
长久打算。想到这里,她心降到冰点。
她问站在身旁人。“所有和西柏林交界地方都建起这种墙吗?”
“是,”身旁人说,“这群浑蛋。”
东德当局干件没人料到他们会干事情:在柏林中间竖道墙。
而丽贝卡在错误边。
她挤过人群,走到前面。这时是她知道究竟怎。桥前面竖起道}人铁丝网。铁丝网中间每处缝隙都站着个东德警察,不让任何人越雷池步。
丽贝卡很想问问发生什事,但又不想惹祸上身。这里离弗雷德里希大街车站不远:她可以在那坐地铁直接去马林菲尔德。
她转向南,脚步更快,走之字形路线绕过几幢大学楼向车站走。
车站情况同样不怎妙。
几十个人堵在车站入口处。丽贝卡挤到前面,看到墙上贴着告示分外显眼:此处车站现已停用。楼梯顶上,排荷枪实弹士兵组成道人墙。没人能上得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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