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电台编辑。”
“他妈。电台编辑?”赫鲁晓夫把手里笔往桌子上扔,“电台编辑有什鬼用?还不如让他在西伯利亚当紧缺电力工程师呢!在那儿他至少能为国效力。”
德米卡失望地看赫鲁晓夫眼,真不知道该说什好。
赫鲁晓夫拿起笔,继续签文件。“屁用也没有电台编辑。”他嘟囔着。
坦尼娅用两页纸打出瓦西里写短篇小说《冻伤》。
蒂安非法出版物被判两年。他已经做两年牢,但仍旧被扣在西伯利亚。”
赫鲁晓夫停止签字,抬头看他。“这个人和你有交情吗?”
德米卡感到阵寒意。“没什私人交情。”他试着压抑住言语中忧虑。如果让赫鲁晓夫知道德米卡妹妹和个被判刑反动分子有关联,兄妹俩前途也许都将毁于旦。
赫鲁晓夫眯起眼睛。“那们为什要让他回来?”
开始拒绝娜塔亚就好。德米卡本应知道赫鲁晓夫眼能看透他:没有怀疑切能力,赫鲁晓夫也坐不到总书记位置。德米卡转圜道:“不是说要让他回家,”他尽可能镇定地说,“只是觉得您有可能想知道这个人。他罪不重,而且受到应得惩罚,释放罪行轻微持不同政见者符合您谨慎自由化大政方针。”
如果只在地下发行就可惜。瓦西里栩栩如生地描绘残忍至极劳役营生活,以生命为代价向外界展示西伯利亚严酷。如果说劳役营代表着苏联,那瓦西里小说就是苏联社会真实写照,坦尼娅万般心痛地意识到这点。瓦西里用坦尼娅无法企及方式道出苏联社会现实,坦尼娅非常懊悔。每天她在报纸和文件上发表文章都在全苏范围内发行,但每天她都在逃避着现实。她没有公然撒谎,而是故意忽略贫穷、不公正、落后等遍布在全国各地社会事实。看瓦西里写文章,坦尼娅觉得自己生活就是个谎言。
她把打好稿子交给编辑丹尼尔·安托诺夫。“这是随封匿名信寄来。”丹尼尔也许猜到她在撒谎,但绝不
赫鲁晓夫可不是那容易被骗。“肯定是有人找你帮忙,”德米卡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但赫鲁晓夫却抬起手让他闭嘴,“不用否认,对此点也不介意,工作辛苦谋点好处也是正常。”
德米卡像是被撤销死刑判决样大松口气。“谢谢你。”他声音比预想得还要可怜。
“叶科夫在西伯利亚做什工作?”赫鲁晓夫问。
德米卡意识到自己拿着文件手在不住地颤抖。他把胳膊按在身侧止住颤抖。“他在电厂当电力工程师。他没有当电力工程师经验,只是在电台工作过。”
“他在莫斯科做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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