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路拐角。”
娜塔亚数
数钱。
马克斯说：“收来
价格比预期得要高。”
“
没更多钱。”娜塔亚说。
马克斯接过钱数数。“好吧，”他气乎乎地说，“是你。”他站起身，把这卷钱放进裤子口袋。“约瑟夫会帮你们把箱子扛上车。”说完他走进身后屋子。
娜塔亚说：“同意你开价。只带那
多，没带更多钱。”
“把钱给看看。”
娜塔亚从衣服口袋里拿出
沓美元。
马克斯伸出手。
德米卡握住娜塔亚手腕，不让她把钱轻易交给马克斯。德米卡问：“录音机在哪儿？”
又舒适，德米卡很想知道这辆梅赛德斯平时更换零件都是从哪里搞到手。
路上娜塔亚问起尼娜。“孩子任何时候都可能出生。”德米卡说。
“需要婴儿用品尽管跟说，”娜塔亚对德米卡说，“尼克姐姐有个三岁大孩子，她家奶瓶之类婴儿用品已经没有用。”
德米卡大为吃惊。在市场上，奶瓶比录音机更难买到。“谢谢你，到时会问你要。”
娜塔亚停下车，和德米卡穿过市场，向出售二手家具商店走去。这是种打擦边球交易。人们可以出售自己所有物，但法律却不允许让交易快捷和顺畅中间人存在。在德米卡看来，强加在老百姓头上这种法律凸显资本主义实践简捷实际，使民众充满对自由向往。
约瑟夫抓住纸箱想把它提起来。
德米卡说：“先等等。”
约瑟夫说：“怎？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把箱子
马克斯朝后喊声：“约瑟夫！”
后面屋子传来几声动静。“怎？”
“把录音机拿过来。”
“好。”
唤作约瑟夫男人拿着个普通纸箱走出后屋。约瑟夫年纪很轻，大约只有十八九岁，嘴里还叼着根烟。尽管年纪不大，但约瑟夫却很强壮。他把纸箱放在桌子上。“箱子很重，”他说，“你们是开车来吗？”
马克斯是个三十多岁胖男人，他穿着蓝色牛仔裤和白色T恤，副美国人打扮。他坐在张松木餐桌前，边抽烟边喝着酒。马克斯身边有很多便宜旧沙发、旧橱柜、旧床，许多都又旧又破。“你们想要什？”他直率地问。
“上周三跟你说过要台格伦迪西牌录音机，”娜塔亚说，“你让过周再来。”
“录音机很难到手。”马克斯吊儿郎当地说。
德米卡看不过去。“马克斯，别跟们来这套，”他学马克斯样子刺耳又轻慢地说，“有还是没有，句话告诉们。”
马克斯这种男人不愿直接回答简单问题，他们把这看作是种软弱。他说：“你们必须付美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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