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敲门。打开门以后,莉莉惊恐地发现已经和姐姐离婚姐夫汉斯·霍夫曼站在门口。
莉莉把门只开条缝,“汉斯,你想干什?”
汉斯是个壮汉,能轻易地把门撞开,但他没有这样做。“莉莉,把门给打开,”他不耐烦地说,“是警察,你不能把关在门外。”
莉莉心狂跳,但她却边把着门,边对身后狂喊:“妈妈,汉斯·霍夫曼在门口。”
卡拉跑着过来。“你是说汉斯吗?”
克走进厨房,便和家人们合唱起德国传统生日快乐歌。
接着他们坐在餐桌四周,谈论起爱丽丝还能不能看到父亲问题。
卡罗琳进行移民申请。偷渡到西柏林越来越难:如果只是个人,她还可以试着偷渡。但现在她不能拿爱丽丝性命冒险。每年,东德都有些人能获得合法移民许可,但没人知道这类许可判断标准是什,大多数被准许移民是丧失劳动能力人,还有些孩子和老人。
卡罗琳和爱丽丝也属于没有劳动能力人,但她们申请却被拒绝。
和往常样,当局没有给出拒绝理由。
“是。”
卡拉站在莉莉刚才站着位置上。“汉斯,这里不欢迎你。”她话音平稳而不屑,莉莉却觉得她呼吸里带有着丝焦躁。
“是这样吗?”汉斯冷冷地问,然后他话音转,“即便这里不欢迎,还是想和卡罗琳·孔茨谈谈。
z.府自然不会告诉你哪些申请有可能获得通过。因为缺少信息流通渠道,东柏林充斥着关于向西方移民种种流言。有人说可以直接向东德领导人瓦尔特·乌布利希发出吁求。
瓦尔特·乌布利希个子很矮,留着列宁式胡子,在所有事情上都讲求正统。据说,他因为赫鲁晓夫不是个教条式领导人而对莫斯科发生政变暗自窃喜。尽管这样,卡罗琳还是给他写封私信,说自己想和孩子父亲结婚,希望能移民。
“据说他是个有着老式家庭观念人,”卡罗琳说,“如果这种说法没错话,他应该能帮上个只是想让孩子拥有父亲女人忙吧。”
东德人大半时间都在猜测z.府想法和行动。东德z.府政策不可预知,而且变化很大。他们会允许在满是年轻人夜总会播放摇滚乐,然后又突然在夜之间禁止摇滚乐。他们曾经对穿着很宽容,后来却开始逮捕穿牛仔裤年轻人。z.府开放外出旅行权利,但几乎没什人得到去西德走亲戚许可。
茉黛外祖母加入莉莉和卡罗琳对话。“很难判断,bao君会怎样做,”她说,“他们习惯用这种不可预知性来统治人民。在纳粹和德国**党领导下都生活过,两者令人沮丧地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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