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放你出来
。”坦尼娅说。
“为迎合美国总统，”
跟着来宾东奔西跑
时候，坦尼娅在头脑里构思着报道内容。尼克松夫人显然对新建成现代化莫斯科大学校舍留下深刻印象。美国没有
所大学校舍能与之相比。
来访重头戏发生在克里姆林宫，这正是坦尼娅之所以迁怒于丹尼尔原因。尼克松正在与勃列日涅夫签署使世界更为和平条约，这才是坦尼娅想作报道。
从国外媒体报道上，坦尼娅知道尼克松中苏之行改变他十月总统选举前景。他是支持率从月开始连连飙升、现在有很大机会连任总统。
尼克松夫人穿着短夹克和保守长裙，脚上踏着双白色低跟鞋，脖子上围着条白绸巾。坦尼娅最不愿意做这类妆容方面报道，当年她可是从古巴发来有关导弹危机第手消息。
第夫人来访第天终于在部克莱斯勒勒巴龙轿车里结束，尾随媒体记者各自散去。
人。“
没有让你每次都做有关女人报道，也永远不会这样做。所以别废话，照说去采访帕特·尼克松。快去干吧。”
丹尼尔是个好上司，坦尼娅只能照办。
这天，帕特·尼克松行来到莫斯科大学，幢三十二层黄色石建筑，有千多间教室。几乎都是空。
尼克松夫人问：“学生到哪儿去？”
校长通过翻译告诉她：“现在是考试季，他们都在复习。”
在停车场春日阳光下，坦尼娅看见个穿着破大衣高个子男人。他长着头杂乱白发，曾经俊美脸庞刻满皱纹。
是瓦西里。
坦尼娅把手指伸进嘴里，咬着，不让自己发出尖叫。
发现她认出自己，瓦西里咧开嘴，露出没牙豁口，笑。
她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慢慢走到他身边。瓦西里没戴帽子，因为过于强烈阳光而眯着眼。
“这样就见不到苏联普通民众。”尼克松夫人抱怨着。
坦尼娅真想告诉她：你肯定看不到苏联普通民众——他们可能把这个国家事实真相告诉你。
即便以莫斯科标准，尼克松夫人也显得非常保守。她头发高高盘起，吹得很直，像是在头上戴顶维京人头盔似。她穿着套对她来说太显年轻过时套装。即便有随行记者不守规矩，她脸上也总是固定着笑容。
尼克松夫人被带到间自习教室。课桌旁三个学生见到她很惊讶，显然不知道她是谁。他们明摆着不想见到她。
可怜尼克松夫人也许不知道同西方人交谈对普通苏联人来说十分危险。会面后他们很可能被逮捕，被问到说些什
以及会面是不是预先安排好。只有最傻莫斯科人才会和访苏外国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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