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纳犹豫会儿,然后叹口气。“也许你是对。”他不情愿地说。
“很好,”卡拉说,“既然你同意,那们就来拟个方案吧。”
莉莉再次把目光投向电视机。电视上,边防军人依然在拆卸着铁丝网。
波兰选举那天,坦尼娅和作为参选人达努塔去教堂。
这天是6月4日,星期天,蓝天上有几朵白云。达努塔给她两个孩子穿上最好衣服,替他们梳头。马利克打上代表团结工会红白两色领带,红色和白色同时也是波兰国旗颜色。达努塔戴个稻草做白色圆顶帽,帽沿上插根红色羽毛。
因为们是弗兰克家人,”沃纳用夸张语气说,“你妈妈是社会m;主党市议员,你姐姐羞辱汉斯·霍夫曼,瓦利杀死个边防军人,你和卡罗琳演唱抗议歌曲。另外,们在西柏林还有生意,他们无法没收工厂。在**党人眼里,们永远都是麻烦。很不幸,们因此总会得到特殊待遇。”
莉莉说:“因此们必须采取特殊预防措施,爱丽丝和赫尔穆特必须加倍小心。”
“不管有什危险,都想去那边,”爱丽丝断然说,“明白会有风险,但愿意承担这份风险。”她责难地看着沃纳爷爷,“你在**主义制度下抚养大两代人。这是种邪恶、残忍、愚蠢、接近破产制度——但还在这里存在。想在西方住,赫尔穆特也想。们希望自己孩子在自由富强社会长大。”说完她转身问未婚夫,“你说是吗?”
“是。”赫尔穆特说,只是莉莉觉得他比爱丽丝更为谨慎。
“你们真是疯。”沃纳说。
坦尼娅感到疑虑不安。这切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吗?波兰真可以选举?匈牙利国境围栏真拆除吗?欧洲真在裁军?戈尔巴乔夫所说改革和重构是真吗?
坦尼娅梦想着和瓦西里样奔向自由。他们俩希望环游世界:想去巴黎、纽约、里约热内卢、德里看看。瓦西里将在电视上接受采访,谈到他著作以及这些年来隐秘生涯。坦尼娅会撰写些旅游手记,或许还会写本自己书。
从白日梦中醒来之后,她却小时小时地等待着坏消息来临:设置路障,开进坦克,逮捕不同政见者,实
卡拉第次说话。“亲爱,这不叫疯,”她具有说服力地对丈夫说,“没错,去那边确很危险。但你忘们为奔向自由所做事吗?那儿比这儿还要危险百倍呢!”
“们些同伴牺牲。”
卡拉没让沃纳继续把话说下去。“但们觉得值得冒这个险。”
“那时正在打仗,们必须击败纳粹。”
“冷战对爱丽丝和赫尔穆特来说也是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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