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萝衣听罢却并未说话，面上冷凝，看
青玹
眼。
若是在很多年前，青玹必定不屑顾。可如今，他在她身上，不知输多少次。
她还是小师妹
时候，就屡次对她感到头疼。
青玹忍忍，几乎想要低咒。
她是师萝衣，所以她做出什
都不奇怪。哪怕他用她爹来威胁。
他不得不捏住师萝衣脸颊，把手腕从她口中拿出来。
手腕还在滴血，他看眼，没说什，这次却谨慎许多，把她带到竹屋。
师萝衣理解为什月舞想骂人，她也想骂人，甚至怒气冲冲地在想，自己要如何不配合。
但当看见竹林中那个人，她所有骂声都暂时咽下去：“爹爹！”
竹床上，师桓静静躺着。师萝衣万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看见师桓！
阳光斜斜照入竹林，她突然露个笑：“你凭什以为，自己能主宰切？
就算死，也不让你好过。你杀，卞翎玉攻破幻境，无数神族为陪葬，听起来似乎也不亏。”
青玹望着她，少女脸上笑容，竟颇有些恶劣味道。
很早以前，青玹就知道，师萝衣看着温柔明媚，却从来都不软弱。
若他没有绑着她，现在师萝衣该冲他挥刀。不管打不打得赢，师萝衣永远学不会畏怯，更不会不战而退。
她总得试试，试试救月舞，救她自己，救卞翎玉……青玹骨子里傲慢，把所有人都当做蜉蝣，却从开始，就在她身上屡战屡败。
可师桓有多不怕死，师萝衣就有多倔强。他们不会愿意为自己活命，害死最后神灵。
他怕眼前少女冷不丁给他来个玉石俱焚，于是沉默片刻，说：“行，开始就没打算要他神珠，你多
从妄渡海到神域，师萝衣被放到幻境中养魂，师桓却被青玹封印起来。
师萝衣道：“你把爹怎样？”
青玹看她眼，嗤道：“不是要同归于尽吗？师桓也在，凑个整。他倒是个好爹，在妄渡海，残魂破碎，还直护着你，否则他早该醒。”
“……”
他感受着手腕上疼痛：“看完？你爹还活着，赶紧走，否则不久后卞翎玉真攻打北域，幻境破，你爹第个死。妄渡海没法阵，也没神珠，你爹要养魂，只剩这个地方，族人能历练多久，他就还能在这地方待多久。听明白？”
青玹也没多话，过去拎师萝衣。
师萝衣不能动，她默不作声。却在青玹伸手那刻，口咬在他手腕上。
百年灵露到底不是白喝，师萝衣现在比沉眠妄渡海时可厉害多，至少这口下去，当真咬破青玹手腕。
青玹面无表情看着她，她咬得非常狠，以至于鲜血从手腕掉落到地面。
青玹感到浅浅痛，分不清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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