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你问，但你已经明白
，他就是那位教授，不可能是别人。
这位瘦小
老人并不开大门缝。“您找谁？”
“对不起，请问……
们打电话给您……柳德米拉小姐……柳德米拉小姐在这里吗？”
“这里没有叫柳德米拉小姐……”教授说。他退后
步，指着溅满灰浆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放着图书扉页或书脊上名称与作者姓名，问道：“您为什
上这里来找她？”
你想起伊尔内里奥告诉你话，说这里是柳德米拉藏身地方，而乌齐-图齐手指这弹丸之地却仿佛告诉你说：“您自己找吧，如果您认为她在这里话。”他好像在为自己辩解，以解除你对他窝藏柳德米拉之惑疑。
你不看书看什？”
“什也不看。已经非常习惯不看书，就是拿本书放到面前也不看。要做到这点不容易啊：从小大人们就教们看书，们辈子都要做他们放到们面前图书奴隶。开始时候，要不去看这些书还有点不习惯呢，但是现在非常习惯。这里有个诀窍，就是不要拒绝看书写文字，要使劲看，直到看不见它们为止。”
伊尔内里奥有双明亮而机灵大眼珠，犹如生长在森林之中以狩猎与采摘野果为生人们，不论什东西也逃不过他们那双锐利眼睛。
“那你上大学来干什呢，能告诉吗？”
“为什就不能上大学来呢？这里来来往往人很多，可以与他们结交，与他们交谈。到这里来就是为结交朋友，别人来这里干什不知道。”
“们本来应该起来。”你解释说。
“那您为什没同她起来呢？”乌齐-图齐说。他这句话虽然合乎逻辑
你尽力想像，们这个上下左右到处都密密麻麻充满文字世界，在个学会不读不看人眼里可能是什模样。同时你也思考着个女读者与个非读者之间可能存在什关系。突然你悟出这个道理：正是他们之间差距把他们联系在起。你对伊尔内里奥忌妒之心油然而生。
你多想再问问伊尔内里奥啊，可惜你们已沿着个狭窄楼梯来到扇低矮门前，门上写着“波迪尼亚-乌格拉语言文学研究室”。伊尔内里奥用力敲敲门，跟你说声“再见”就走开。
小门吱吱呀呀地开道小缝。门框上石灰浆，穿着羊皮服装探出头来人戴那顶帽子，这切都告诉你，这个研究室因维修已经关闭，这里只有这个粉刷工或者是清洁工。
“乌齐-图齐教授在吗？”
你觉得帽檐下面这双眼睛眼神不可能是个粉刷工人眼神，因为这双眼睛仿佛是要飞越绝壁人眼睛：想着彼岸，凝视前方，既不向下看亦不向两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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