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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槿无奈,真是盛情难却。
只有于姐相当体贴,瞧见她这当事人的难处,把话题拐了回来,“哎,咱也别自说自话啊,这任务派给小夏老师,关键得看人医生自个的意思。”她倚靠在夏初槿桌沿,垂头跟夏初槿说,“没事儿,别有压力,你哪天遇见邻居了问一句就成。咱也不强迫你非得带人去,是不?”
众老师们纷纷点头附和。
被同事热情打败,夏初槿笑着摇摇头。
景医生自己的意思?
天气越来越冷,万籁寂静,修养冬眠的时节,一月终于来临了。
自从那次跟家里坦诚了没有和谭先生继续之后,夏初槿在学校也突然释怀了。过去,同事打趣她,笑一笑便算过去,可如今她好像心没那么大了,一板一眼解释说自己没有男朋友。
同事们听了都以为是小年轻没处下去,分了手,感慨得很,怕她伤心没再提过这件事。
直到临放寒假前,教师惯例聚餐,以年轻老师联谊的名义跟另一个学校一起办的。其实不过一个由头好听点,联不联谊这饭都是要吃的。快过年了,老师们辛苦一整年,新春佳节怎么着也要热闹热闹一回,就跟企业公司里年会一个性质。
一次夏初槿办公室刚好聚了几个老师,大家聊起聚餐的事宜,于姐跟夏初槿说,“小夏老师,你那个下雨天常接送你的邻居医生是不是也还单着呢?问问人家有空没,一起过去吃顿饭呗,凑个人头资源了。”
她知道的,自己若是开口,景傲肯定会答应,那人从来不拂她的面子。
“行,我跟她说一声,最近医院忙,看情况吧。”夏初槿犹豫了下,还是应下了。
她想,既然是联谊性质的聚餐,多少算个机会。
有的事情靠自觉,很难摁下那些时不时突袭的情愫跟妄念。尤其她最近已经不敢再疏远景傲,两人日日联系,常常见面,举止亲昵,她还能靠理智支撑多久?
虽然以她如今抵拒的心态,几乎可以预见,她很难短时间内对别的男人动心,但万一呢?
“哎,对!”另一个女老师立马接茬儿,她刚好是见过景傲的,“那位医生长相可真是标志,我们附中这边把她带上,也算长脸啊,多好的相亲资源呢!”
不大爱聊这种“相亲婚姻八卦”话题的地中海难得也插进话来,他作为一个中年谢顶男士,具备着这个年龄层级的理科男大多数的特质,其一便是什么都爱计较性价比。
“可以可以!”地中海侧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办公桌,另一手抬起薅了把自己仅有的几根毛,往后脑顺了顺,“我们附中的老师这次能出席的比人家少了好几个呢,凑的钱可是一样的。带上那位医生,至少能多吃回点儿本。”
几个老师说说笑笑间,也不知怎么,这事儿就跟拍板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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