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存在模糊灰色地带,而人,同样如此。”
夏初槿蹙下眉,“当然知道。”
“那你想放过他?”景傲问。
“当然不可能。”
夏初槿说完这句话,景傲就凑过来亲下她嘴角,跟奖励小朋友似,夏初槿臊得慌,无言地抿下唇。
窸窣阵布料声,她还是也跟着靠到床头,与景傲并肩,“你睡那香,谁能叫醒啊?”
寂静夜晚,景傲喉咙溢出低低轻笑,无言地纵容女朋友嘴硬。
气氛缓和沉淀好会儿,景傲垂着眉眼几欲再次昏昏欲睡,长翘睫毛耷拉着,肩上突然落下只软软东西。
女人突然开口,似乎倾诉似乎自言自语,“谢老师曾经也是个很好老师吧,真可惜。”
景傲闻言眨下眼睛,又耐着性子等会儿,没听见后话。
计划实施得出奇顺利,或许是因为组织计划是智商超出般人平均值两个人,也或许是她们足够理智冷静。
而从夏初槿视野里来看,是上天站在那两人边。
眼瞅着拿到足够证据,到准备举报前天。
多番商量,夏初槿坚持由她出面跟学校反映,景傲犹豫过但尊重她决定。
是夜,两人同床共眠,屋外繁星满天,而夏初槿却辗转反侧。
“
有时候人会陷入这样情绪,桩事情堵在心里,想说又不想说,但不说就始终无法排解,于是景傲抬手将被角往上提提,作出听故事姿态追问,“怎说?”
又安静小下,身边女人极轻声叹息,景傲就听到那个事迹。
夏初槿同她讲上学期寒假前,那个事业有成博士生回来看望谢老师,而那名男子曾经却是真正问题少年,可以说如今大好人生全是谢老师当时坚持给拉回来。
夏初槿很感慨,她以为景傲大约也会同她起陷入沉默与惋惜。
“不样。”景傲却跟她这样说。
直都是这样,她心里没事时候总是夜到天明,睡眠质量极好又时间充足,对此景傲才会唤她“小懒虫”。而景傲睡眠则平稳略浅,身边人动作时常会影响到她。
窗外漏进来月光铺洒在被面,柔柔片,夏初槿睁着眼不敢乱动怕惊扰到景傲,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什时间,景傲突然撑着身子起来,抬手按下床头柜上方开光,屋内光景被暖调顶灯从清冷月光接替,乍然光亮也并不刺眼。
两人对视,夏初槿不安且歉疚,景傲笑下,嗓音懒懒,“睡不着就把拖起来啊,女朋友就是拿来用,要连哄你睡觉本事都没有,不如换掉算。”能听见半睡醒状态鼻音。
夏初槿看着明显困意女友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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