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走廊角落,她撇开视线,看着远处操场。
她其实想说她配不上,但眼前这人定会反驳。
“小芷,你很好。”女孩清冷声线此刻如涓涓细流,温柔低缓,“家世都是外在,们总要长大,们会有自己生活。”
她从没听过杨次语用这样声音跟别人说话。
“你很聪明,物理竞赛定会保送。”杨次语跟她分析。
杨次语追着她,把她抱进怀里。
单薄个怀抱,她挣扎得厉害,杨次语也抱得很紧,少女细白胳膊迸出筋脉,死死地搂着她。
“不会再发生这样事,发誓。”
后来,那个女孩真做到,她保护着她。
宋小芷觉得她们关系定是不正常,这不是单纯友情。
哪里不样呢?
哪里都好像不样,她们相处模式很特别。
她甚至怀疑过杨次语对她感情,会不会越界线?
只是每次都会失笑,自觉荒谬。
难道自己是缺爱到幻觉地步?
高中她们依然念个班,隔着不远不近座位距离。
很多次课间,宋小芷抬头就能看见,那个女孩在刷题,手下笔尖划动飞快。
还是那嚣张骄傲,在教室里也敢挂着副耳机。
白色末端没有连线,小小只,衬得她干净明亮。
有次心血来潮,宋小芷拿爸爸不用旧手机搜过,裂痕屏幕上,显示数字价格比她爸爸新手机还要贵。
温暖阳光总是刺眼,宋小芷低头,看着阴影里自己鞋尖,小声说,“人不好,其实很自私,很冷漠。”
对同学没有关心,对老师没有信任,对家长那个爸爸,她唯血缘亲人,也毫无感情可言。
她觉得自己是人海中漂泊浮萍,可有可无,若对他人无害便算,她自生自灭。
这样自卑、怯懦
至少她自己不是。
凭心自问,她对杨次语是什感觉?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直到那天,杨次语把所有直白地摊到她面前。
“不好。”
是她太可怜吧。
杨次语几乎见过她所有落魄狼狈样子,那样个大小姐,不最该同情心泛滥吗?
尤其那次,谢老师对她动手,她吓哭,跑走。
然后被杨次语看见。
她哭得更加凶猛,她觉得不堪,任何人都可以,只是绝对不能是那个女孩看见啊。
她们距离这近,又隔得那远。
就像扇玻璃门隔绝两个世界,仿佛触手可及,却其实心底清楚得很,永远也无法真正碰触。
杨次语身边依然有着为数不少朋友。
骑绝尘成绩,亮眼家世,以及良好人缘。
宋小芷有时候会审视她跟杨次语之间关系,她们跟杨次语那些朋友,是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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