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
电话，他脸上依旧带着轻快
笑意。
“老徐，”少年语调上扬，“你听见吗？
被他们认可。”
柏正皱起眉头。
她声音渐渐消失，徐学民连忙在纸上复述写下喻嗔话。
柏正凝神盯着纸张。
“爸爸妈妈都想好好谢谢你，问你什
时候有空，妈妈想亲自做饭给你吃。”柏正现在真成他们
家恩人。
他看完纸上字，说：“等你高考完，再过来。”
“是，您放心。”
柏正这才拨通余巧电话。
那头少女嗓音甜丝丝：“柏正，你比赛完吗？”
“是啊，今天刚比赛完，明天就回来。但是没有通过，你会嫌没用吗？”
“不会。”少女连忙否认，“你是最好。”
连徐学民都不知道他情况有多糟糕。
这种状态能逼疯个人，然而柏正闲下来，有时候反倒会看看书。
徐学民心中惊讶：“您不是不喜欢看书吗？”
“趁还看得见，多看几句。”
徐学民不经意看眼，柏少在看《情话大全》。
不得在还没有感情时候他就死掉。甚至也这样想过，可是他比所有人想象都坚强，他个人，孤孤单单长大。”
牧梦仪僵住躯体。
柏天寇最后叹息道：“梦仪，你有空去看看他吧，他视力和听力，慢慢在消失。”
牧梦仪呜咽出声。
如今种种，尽数是徐傲宸犯下孽障。
徐学民看眼柏正。
柏少很认真地看着纸上喻嗔说什，然后语调温柔地回复喻嗔。
他学那些情话，句都没有用上。
但柏正眼里温柔，本身就是世上最动人情话。
柏正陪着喻嗔聊会儿天。
柏正笑起来，眼里漾着细碎光芒。
“你……是因为去涟水受伤，才……”
“说什傻话，国家队难进，实力不济，和去涟水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语气轻松，感染到喻嗔，她也开始给他分享起学校事——
“赵老师现在很好，她每天会在教室走廊上安张桌子，坐在那里解答同学们问题……”
徐学民：……
他无言以对。
少年以种笨拙心态，学着讨好个姑娘。遇见喻嗔开始，他才觉得自己什都不懂。
“老徐，让医生给搞个助听器。要给嗔嗔打电话。”
徐学民依言去办，回来时，柏正又要求道：“你就在旁边，如果会儿听不见，你把扩音打开，写在纸上。”
“不会原谅他，不会原谅他。”
*
柏正治病时候，心情倒是很不错。
五月初，他听力出现问题，有时候是剧烈耳鸣，噪声在耳边炸开，有时候世界寂静，点声音也听不见。
不管什情况，他十分平静地应对。像个没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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