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娜打定主意。“咱们骑他们马走,”她斩钉截铁地说。理查看上去很害怕。“他们会杀们。”
“他们追不上们。如果们不骑他们马,他们就可能追上来,杀死们。”
“要是们还没跑走就让
另头祭坛那儿,那是个很简朴木头盒子,漆成白色,没有装饰。她在上面靠会儿,然后猛地推,把它推翻。
“你在干什?”理查用惊慌语气说。
“这是父亲秘密藏身之地,”她说,“他在走以前告诉。”在原先安置祭坛地面上有个布包袱。阿莲娜解开包袱,露出柄长剑,有鞘,有皮带,还有把英尺长看起来骇人匕首。
理查走过来看。他不大会使剑。他曾经学过年剑术,但仍是笨手笨脚。然而,阿莲娜当然挥不动它,便把剑递给他。他把佩剑皮带扣到腰间。
阿莲娜看看那把匕首。她还从来没带过武器。她长这大,始终都有人保护她。当她明白需要用这把杀人匕首保护自己时,她感到自己已举目无亲。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当真把这把匕首派上用场。她想,曾经把支木矛戳进头野猪肚子,为什不能用这匕首刺进个人——像威廉·汉姆雷那样人身体里呢?她不愿再想下去。
那把匕首有个皮鞘,皮鞘上面还有个环,可以系在皮带上。那个环大得足以像手铺似套在阿莲娜纤细手腕上。她把环套在左腕上,把匕首藏到衣袖里。匕首挺长——超过她臂肘。即使她不能用它来刺人,大概总可以用来吓唬人。
理查说:“咱们走吧,赶快。”
阿莲娜点点头,但当她朝门口走去时,又停住。天亮得很快,她看到祈祷室地面上有两个黑乎乎东西,那是她原先没注意到。她走近仔细看,才辨出来是两个马鞍,个是普通尺寸,另个大得出奇。她想象着威廉和他侍从昨天夜里到来时,为他们在温切斯特胜利而志得意满,由于长途骑行而疲惫不堪,于是随随便便地把马鞍卸下来,往这里扔,就匆忙地进主楼。他们想象不到居然会有人大胆地偷他们东西,但人在绝望之中就会找到勇气。
阿莲娜走到门口向外瞧,天已亮,但光线还很暗,四周都朦胧得没有颜色。风已经停,天空晴朗无云。夜里有好几块木瓦从祈祷室屋顶上落下来。除那两匹正在吃着湿草马以外,院子里空空荡荡。那两匹马抬头看看阿莲娜,就又低下头去。其中匹是高大战马;原来那大号马鞍就是配它。另匹是带斑纹公马,样子不怎起眼,但彪悍结实。阿莲娜看看马,看看马鞍,又看着马。
“们还等什?”理查焦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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