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和工匠都互相握手祝贺,黑脸奥托走到菲利普跟前,说:“干得真棒,菲利普神父。你是个勇敢人,要是可以这说话。
平线。
王桥采石匠已经挖出石头。如果那两个士兵想阻止他们,他们就得对围着工匠构成保护圈修士们动武。菲利普事先打赌,两个士兵在对祈祷修士下手时,会犹豫。
到目前为止,他没有估计错,他们确实在犹豫。
那两个留在后边见习修士,此时赶着马车到,恐惧地四下张望。菲利普甩手势向他们示意停车地方。然后他转过身来,与建筑匠汤姆目光相对,点下头。
这时已开下好几块石料,汤姆指挥些年轻修士把石料搬起来,抬到车上。伯爵人蛮有兴致地看着这新进展。石头太重,个人抬不动,只好从脚手架上用绳子放下来,再用担架抬过地面。第块石头抬进车子后,那两个士兵凑到哈洛德跟前。第二块石头放进车子。那两个士兵从聚在木棚门口人群中出来,朝车子走过来。个见习修士,菲勒蒙,爬上车,坐到石头上,满脸轻蔑样子。勇敢小伙子!菲利普想,徂他心里还是恐惧。
两个士兵走近车子。四名刚刚抬那两块石头放到车上修士,站在车前,构成条封锁线。菲利普紧张。士兵站住脚,与修士们面面相觑,他们都把手放在剑柄上。大家都屏住气看着,歌声停止。
菲利普想,他们定不能对手无寸铁修士拔剑相向。他跟着又想,对这两个惯于在战场上厮杀又高又壮汉子来说,把尖利剑锋插进他们丝毫不必畏惧,甚至无法对他们报复人,实在再容易不过。然而,随后他们定也想到杀害上帝仆人会有遭到天谴危险。即使像他们这样恶棍大概也懂得,他们会在最后审判日站在那儿候审。他们害怕那永恒烈火吗?也许;但他们也怕他们主人,珀西伯爵。菲利普猜测,他们脑子里最先想到定是能不能想出什适当借口,向伯爵解释为什不能把王桥人挡在采石场外。他看着他们手按佩剑,在几名年轻修士面前迟疑不决,想象着他们正在掂量着得罪珀西和对抗上帝愤怒危险。
两个士兵对视下,个人摇下头,另个耸下肩,他俩齐走出采石场。
领唱人起个新调,修士们齐声唱出胜利颂歌,采石匠们也发出胜利呼喊。菲利普满心松快。刚才有阵子好险啊,他怎能不发出高兴微笑呢。这个采石场是他。
他吹熄手中蜡烛,朝车子走去。他拥抱那四名面对士兵修士和两名赶车见习修士。“为你们感到骄傲,”他热情地说,“相信上帝也会为你们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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