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
她拿着那盒干净破布站起身,准备给玛莎第次经期使用。她疲惫地想着,玛莎,同情你,你今后也会遇到这切难题。
整整个冬天,菲利普都在思考他难题。
那天艾伦在教区教堂门廊里,趁着婚礼仪式发出异教徒诅咒,把他吓得六神无主。如今,毫无疑问,他已经认定她是女巫。他对她若干年前侮辱《圣本笃戒律》事竟然予以宽恕,实在让他后悔莫及。他本该知道,
种责任感,总是鼓励他;但每次失败之后,都使他比上次更生气,把她吓坏。看来,躲开他,穿着毫无挑逗性衣服,根本不让他看到她脱衣服,让他彻底忘掉这件事,反倒更保险,现在,她想不定要不要再试试。但实际上她知道,这并没什用处。事情已经无可补救。她弄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也许是艾伦诅咒,也许是阿尔弗雷德无能,或者也许是因为对杰克记忆但她觉得可以确定,阿尔弗雷德如今更不会和她同房。
因此,他定知道,孩子不是他。
她凄惨地盯着地炉里冷冷陈灰,不明白自己何以总是如此命运多舛。她本来心想尽量弥补下这糟糕婚姻,却又不幸地怀上另个男人孩子,其实也只交媾过次。
自怜是毫无意义。她必须决定怎办。
她把只手放在肚子上。现在她明白,为什她直在增加体重,为什她总觉得恶心,为什她老是浑身无力。原来肚子里有个小家伙。她对自己微微笑。有个小宝宝多好啊。
她摇摇头。其实根本不好。阿尔弗雷德会像头公牛般发疯。他会做出什举动,谁也不知道——杀死她,把她赶出去,弄死婴儿……她突然有种可怕预感:他会踹她肚子,来危害怀着胎儿。她抹把眉毛,出身冷汗。
她想,不告诉他就是。
她能不让人知道她怀孕吗?或许可以。她已经开始穿没线条、口袋式衣服。她肚子也许不会特别大——有些孕妇就是。阿尔弗雷德是观察力最差男人。无疑,镇上最精明妇女会猜出来,但她大概可以指望她们对此缄口不言,或者无论如何不对男人们提及此事。不错,她想好,到孩子出生之前,完全可以不让他知道。
以后又怎办呢?咳,至少小家伙可以平安地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来。阿尔弗雷德就不能踢阿莲娜把孩子弄掉。不过他还是会知道,孩子不是他。他定会恨这可怜小家伙,因为给他这样个男子汉脸上抹黑。那后果不堪设想。
阿莲娜没法想得那远。她只是想到今后六个月之内最稳妥途径。她会在这期间设法想出孩子出生后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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