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国王来信送到时候,修士们正在会议室里。
杰克新建座大会议室来容纳百五十名修士在全英格兰,这是单独家修道院中修士人数最多。这座圆形建筑有个石头拱顶天花板和层层石阶,供修士们当座位。低级修士们坐在围墙而设石凳上,比起其余石阶来要稍微高些;而菲利普和乔纳森座位则是门对面靠墙两把有雕刻石椅。
名年轻修士正在诵读《圣本笃戒律》第七章。“谦卑第六步,其达到标准是:修士要满足于切最卑微低贱东西……”菲利普意识到,他不知道正在朗读那位修士姓名。是因为他年纪越来越大呢,还是因为修道皖太大呢?“谦卑第七步,其达到标准是:个人不仅要在口头上承认他比起别人来更为低劣,而且要在内心深处这样相信。”菲利普知道,他还没有到达谦卑这阶段。在他六十二年生命中,成就颇多,而且是靠勇气、决心和动脑筋才取得。他需要不断提醒自己,他成功真正原因是他有上帝帮助,没有这点,他全部努力将事无成。
坐在他身边乔纳森,不安地变换着坐姿。乔纳森在谦卑品德上比起菲利普来麻烦更多。自高自大是好领导人缺点。乔纳森现在已做好准备接管修道院,有点跃跃欲试。他和阿莲娜交谈过,他也热切地想试试她农耕技术,比如用马耕地,在休耕地上种燕麦和豆类这种春播作物。菲利普想,三十五年前,在养羊剪毛问题上也样。
他知道,他该下台,把副院长职位移交给乔纳森。他自己应该在祈祷和静思中度过晚年。这是他常向别人建议办法。但如今他老到该退休,这种前途却让他害怕。他身体还像钟般硬朗,他头脑如往常那样活跃。靠祈祷和静思来打发日子会把他逼疯。
然而,乔纳森不会总这样等下去。上帝赋予他管理座大修道院才干,他也不想浪费他禀赋。近半年,他拜访过许多修道院,无论走到哪里,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近几天里,有位院长病故,那里修士请乔纳森竞选院长,菲利普难于拒绝让他去。
菲利普不记得名字那个年轻修士刚刚读完那章,外面有人敲门,跟着,司阍就走进来。巡察史蒂文兄弟向他皱起眉头,在读经时是不准干扰修士。巡察负责纪律,史蒂文像所有担任这项工作人样,在制度上是丝不苟。
司阍压低声音报告:“国王派来信使!”
菲利普对乔纳森说:“你去关照下,好吗?”信使坚持要把信亲手交给名负责低级修士。乔纳森出去。修士们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菲利普坚定地说:“们来继续悼念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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