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兹坦率地说:“你是想问他们之中有谁撒谎吗?要不就是他们之中谁有理由希望克雷尔先生死?波
“这就是问题所在,”波洛说,“谁下毒?”
那双老辣敏锐眼睛再次盯着他脸看,仿佛在搜寻着什。
“这就是你意图吗?”埃德蒙兹说。
“你自己是怎想呢?”
管理员在回答之前迟疑下,然后说道:“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有那种可能性,什证据都没有。”
赫尔克里·波洛继续说道:“克雷尔太太留下个女儿。”
“是,记得是有个孩子。被送到国外亲戚那儿去,对吗?”
波洛又说道:“那个女儿坚信她母亲是无辜。”
埃德蒙兹先生浓密眉毛挑挑。
“那也是很自然事情,不对吗?”
当时甚至都没出庭。”
波洛站起身,乔治·梅休也跟着站起来,又补充道:“你可能会愿意和们业务管理员埃德蒙兹聊几句。他当时就在那家事务所,而且对那件案子非常感兴趣。”
***
埃德蒙兹是个说话慢条斯理人。他双眼流露出种律师式慎重。在允许自己开口说话之前,他先花点儿时间打量波洛番。然后他说:“对,挺关注克雷尔案子。”
接着他又正色补充道:“这可不是件光彩事儿。”
波洛说:“案件庭审过程中你在场吗?”
“每天都在。”
“你听到证人们作证吗?”
“听到。”
“有什事情给你留下印象吗,任何反常或者不诚实情况?”
波洛问道:“你能告诉什可以支持这种信念事情吗?”
埃德蒙兹想想,然后慢慢地摇摇头。
“不能昧着良心说能告诉你。很钦佩克雷尔太太,不管怎说,她都是个淑女!不像另个女人,十足贱货,厚颜无耻!要说,她就是个荡妇,还以此为荣呢!克雷尔太太就很有涵养。”
“但她依然是杀人凶手?”
埃德蒙兹皱着眉头,用比刚才更自然口吻说道:“这也是日复日总在问自己问题。她当时坐在被告席上,那平静,那温顺。‘无法相信。’总是对自己这说。但是波洛先生,如果你懂意思,你就会明白除此之外真别无可信。毒芹碱可不会偶然间自己跑到克雷尔先生啤酒里去。它是被有意放进去。如果不是克雷尔太太放,还能是谁呢?”
他那敏锐眼光还在品评似停留在赫尔克里·波洛身上。
他说:“已经过那长时间,为什又要旧事重提呢?”
“法庭裁定并不总是等于最终结果。”
埃德蒙兹四四方方脑袋缓缓地点点。
“在这个问题上也不能说你说得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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