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太也许会知道。”波洛表示赞同。
“太太,”狄提斯汉姆勋爵说,“从未提起过这案子个字。”
波洛兴趣陡增地看着他,说道:“啊,开始明白——”
对方尖厉地说道:“你明白什?”
波洛深鞠躬,回答道:“诗人那种创造性想象力……”
“本以为事实是众所周知呢。”
“是。但那并不包括对于事实解释。”
狄提斯汉姆尖厉地说道:“波洛先生,你这话是什意思?”
“亲爱狄提斯汉姆勋爵,看待同个问题可以有很多种不同方法,就像谈论历史事件时样。举个例子来说:许多书籍中都写到你们苏格兰玛丽女王,有把她写成个殉道者,有把她写成个*乱无德女人,有视她为心地纯朴圣人,有则把她看作杀人犯和阴谋家,还有说她是时势和命运牺牲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那在这桩案子里呢?克雷尔就是被他妻子所杀,这当然是无可辩驳。在看来,审判时候太太遭受无端诽谤和中伤,审判之后她甚至不得不被偷偷地带离法庭。舆论对她充满敌意。”
。”
“有些女人也会让私人侦探滚得远远。”
“那也是在见过他们以后,而不是之前。”
“也许吧。”狄提斯汉姆勋爵停顿下,“这本书本意到底是什?”
赫尔克里·波洛耸耸肩膀。
狄提斯汉姆勋爵站起身来按响用人铃,然后简短生硬地说道:“太太会等着你。”
房门打开。
“老爷,您叫?”
“带波洛先生上楼去见夫人。”
走上两段楼梯之后,波洛双脚就陷入柔软绒毛地毯中。柔和泛光灯
“英国民众,”波洛说,“都有很强道德观念。”
狄提斯汉姆勋爵说:“让他们去死吧!”
他看着波洛,又补充道:“你怎想?”
“嘛,”波洛说,“生活是很遵守道德准则,不过这并不等同于脑子里有很多道德条条框框。”
狄提斯汉姆勋爵说:“有时候很纳闷,这个克雷尔太太究竟是什样人。那些关于受伤害妻子之类说法——有种感觉,这里面另有隐情。”
“人们既然可以旧曲重弹,老戏新演,连旧衣服都可以穿出新意,自然也就可以将老案子重现。”
“呸!”狄提斯汉姆勋爵说。
“你可以说‘呸’,但这改变不人类本性。谋杀就是出戏剧,人类对于戏剧渴望是非常强烈。”
狄提斯汉姆勋爵喃喃自语道:“明白,都懂……”
“所以你看,”波洛说,“这本书是要写。而任务就是要确保书中没有明显错误信息,也没有对已知事实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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